老陈哈哈一笑:你都说了,一起出生入死就是兄弟。我能放下兄弟不管一个人逃命么?我老陈可不想一辈子都不能抬头做人!干吧兄弟!
许滕拍了拍我肩膀:就算干不过那些恶鬼又怎么样?老子就算死,也要杀他个天翻地覆!
咱们就杀个他天翻地覆,神惊鬼惧。这一刻,我师父曾经和我说过话,忽然一次次的在我耳边回荡,在我心中爆发。
你知道,我北狼为什么只求有敌,不求有情么?
我曾经有很多兄弟,他们都被我亲手装进了棺材。当我一锤一锤钉紧棺材钉时。我全身都在不住的战栗,就像他们又一次死在我面前,就像把棺材钉狠狠的钉在我心上。
当有兄弟愿意陪你慷慨赴死时,你即使与天下为敌,也无所畏惧。可是,你却无法忍受,他们在你面前闭目长逝。
情何以堪,人何以畏?人何以畏,情何以堪?
从我埋葬了最后一位兄弟,我北狼就宁可做一匹孤狼,也不愿再有兄弟。
那时候,我能感受到师父的悲恸,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情。这一刻,我却在重复他的经历,或许还会步上他的后尘。
我再一次掀开棺盖,王建国竟然看着我们几个愣住了,过来好半晌才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建国哭得撕心裂肺,好似他心里无尽的委屈和无穷的悲痛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良久良久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你们答应了!
没错!我点了点头。
从我们看家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答应了。
王建国目视长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在你们身上,我又看到了,我们当年奔赴战场的样子。呵呵,我师父和我说当一个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在几十年,上百年之后,又在另一群人身上活生生的重现时,或许那就是一种轮回,术士的轮回。
好多年过去了,我都已经成了鬼魂,还是忘不了哇!不说了!王建国挥了挥手道:我在地下工事里,留了十二盏人皮孔明灯,你带着我的印章控制住孔明灯,就能拿出黄金了。
我不想问这些!我沉声问道:我想知道,你布置了多少后手。强攻锁魂大牢,这一战肯定会惊天动地。万一引来了警察怎么办?
王建国指了指他递过来的印章:拿着这个,去附近驻军部队,找他们司令员王玉森,他是我的儿子。看到这个印章之后,他会全力帮你。他不是术士,但是派兵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封山还是能做到的。
我郑重结果印章: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我去做。你还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全力以赴。
王建国盯着我眼睛问道:你们棺材门,不仅能葬鬼,还能把鬼魂送进地府吧?
可以!
王建国笑了:把我送进地府吧!这些年,我杀了好些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要下地府找他们赎罪。
王建国说完,平静的躺回了棺材。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棺材钉一下下钉紧了棺材。和老陈他们挖了一个深坑王建国埋了进去。我亲手在他坟头上竖起一个木牌,咬破食指在木牌上写了一个送字。跪在坟前拜了三拜。
老陈看着那个木牌道:这就完了?
我点了点头:我写的是送字,意思是求鬼差把他带进地府。七天之内,鬼差就会过来。王建国走了,剩下的,该我们出手了。
叶木像是迫不及待的拔出砍山刀:干吧兄弟,怎么弄你说话。
我想了想道:这附近有烈士纪念馆么?
有!叶木道:郊区有个抗战烈士纪念馆,后面还连着烈士陵园,你要做什么?
去借他们的军旗!我们人手有限,想要硬拼恶鬼纯粹实在找死。军旗是一支军队的军魂所在,拿着军旗就可以调动它曾经指挥过的英魂。我们要是能把军旗借出来,就能借英魂助阵,这一仗,我们也就先有了五成胜算。
烈士纪念馆的防卫说不上严密,最多也就能防个小偷进院子,至于馆里面,根本难不住我们这些高来高去的人。没用几下功夫,我就把里面的军旗给弄了出来。
我拿着大旗在烈士陵园里挥了几下,一排排的士兵从纪念碑里走了出来,可是对方却忽然摆出了防卫的架势,可见他们并不信任我们几个。要不是有军旗在,只怕已经开始进攻了。
我举着旗挡在另外几个人身前:谁过去说服他们?
我去!许滕一马当先走了过去,可是没说几句就被人揍的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我有点懵了: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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