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尼姑已经趁乱走了,我们把女人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疯哥先询问了她的身份,她本名叫杜秀,广场上的人都叫她“秀姐”。
“你在金牛广场是做什么的?”文雅问。
“我,我在派出所是备了案的……”杜秀低下头,有些局促。
文雅明白了过来,没再追问,疯哥让青羊镇派出所那边传了张耗子的照片到手机上,问杜秀认不认得,杜秀拿着照片看了两分钟,然后点头说认得,还说这人抠得很,每次到她那“耍”都要讲价。
“他都是一个人来的?”我问。
杜秀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说:“好像有一次是两个人。”
这话与梁三山的口供相符,疯哥让杜秀再好好想想,杜秀不确定,带我们去了广场里的一棵黄果树下,那里有四五个中年妇女,杜秀拿着疯哥的手机过去,询问了她们一阵,回来后告诉我们,耗子的确只有一次是带了人来的。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再找你。”疯哥对杜秀说道,她连连说配合警察是应该的。
随后,杜秀给我们指了一处地方,说涂莽子一般就在那家茶馆里,我们去了随便一问就能找到他。
往茶馆走时,我打趣老猫说:“涂莽子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老猫撇着嘴说:“警匪不两立,我要真有这么个兄弟,我非打死他不可!”
到了茶馆门口,外面摆着一个牌子,写着“喝茶五元一位,打牌免费”。往里看去,光线有些昏暗,烟雾缭绕的,吵闹声不断,隐隐有股异味飘出来。
“几位喝茶吗?里面坐满了,我给你们搭张桌子吧。”一个男子从茶馆里走出来,笑着对我们说。
为了不浪费时间,疯哥直接拿出证件,问男子:“涂莽子在没在里面?”
男子见我们是警察,忙说:“在,在,我去给你叫。”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进去,走到靠里面的一张麻将桌旁,低头在一个人的耳边喊了几句,那人往门口看了两眼,又扭回头去,挥了挥手,继续打牌。
茶老板又跑出来,脸上堆着笑说:“我给他说了,他说他打完这把牌就出来。”
“妈的,架子还挺大啊!”老猫骂了一句。
老板看了看老猫,然后疑惑地问疯哥:“警官是带涂莽子的弟弟来找他?”
“放屁!谁是他弟弟!”老猫一听就来气。
“呵呵,看来你俩还真是长得像啊。”文雅笑着说。
过了几分钟,涂莽子走了出来,我细细看着,脸形和五官分布的确与老猫很像,不过,他的皮肤要黑一些,胡子要长一些,头发有些卷,油腻腻的,看起来比老猫苍老几岁。
除此外,涂莽子的身形比老猫魁梧,脖子上挂着根金项链,右耳上戴着耳钉,展示着其“老超哥”的身份。
“你们是哪的警察,我没见过啊。”一走出茶馆,涂莽子就大声问。
看到老猫,他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你丫咋长得这么像我呢,哈哈。”
“哟,挺拽啊!”老猫上前一步,瞪着他说。
疯哥拉开老猫,摸出支烟递给涂莽子,他有些得意,笑着接了,疯哥却扳起脸说:“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找你问点事,别给我装疯迷窍,不然我马上找这边派出所的社区民警,让你滚出金牛广场!”
听了这话,涂莽子老实多了,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派出所的社区民警,成心收拾他的话,分分钟的事。
“认不认识这个人?”疯哥把耗子的照片翻给涂莽子看。
涂莽子拿着手机,左看右看,弄了好几分钟,最后摇着头说:“没什么印象。”
文雅问:“金牛广场上的二流子都是你手下?”
“警官,我可不是黑社会啊,也就混口饭吃。”涂莽子忙说。
文雅说:“谁管你这事了,下次我们带点照片过来,你让你的手下都辨认辨认,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他们。”
“谁的照片?”我问。
“所有有嫌疑的人啊,谁在金牛广场出现过,谁就最有可能知道耗子嫖娼的事!”文雅回答道。
我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涂莽子并没给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疯哥给青羊派出所联系了,让他们把相关人员的照片都打印出来,我们回去取了后再过来找涂莽子一伙人辨认,涂莽子很爽快地答应了,说他每天都在这家茶馆,我们直接来找他就行了。
离开金牛广场后,我们又去了医院,途中谈起老猫和涂莽子的事,文雅说全世界人这么多,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得相像,在概率上也是讲得通的,还说她有个大学同学就很像范冰冰。
到了医院,疯哥让文雅找机会询问小莺一些情况,问完就回家休息,明天上午再到青羊镇,反正她自己有车。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过,我们三人的酒劲也差不多过了,文雅下车后,由我来开车回青羊镇。
或许是有些累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快到青羊镇时,老猫突然指着前方说:“那不是张东升的车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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