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喊,其他几个亲属也跟着喊:“对!讨个公道!”
“案发才一天,公安机关正在抓紧破案,抓到凶手才是对死者最好的交待,你们这样闹,只会影响我们破案的进度!”疯哥见刘芳不是讲理的人,扳起脸说道。
“你们破你们的,我们又没找你们的麻烦。”一个小伙子站出来说。
“警官,我们家东升人老实,被这周老板算计了,现在他人没了,我们如果不上门要钱的话,谁知道姓周的会不会耍赖,我们这样做,也是希望东升的父母妻子能好过一些。”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把那小伙子拉了回去,自己上前说道。
妇女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张东升被周子国算计?这是怎么回事!
疯哥缓和了语气:“请问你是?”
“我是东升的妈妈。”妇女正色道。
“她是张东升丈母娘,刚才那小子是刘芳的兄弟。”老猫在疯哥身后提醒说。
我有些愕然,今天这事,出头的竟都是刘芳那边的人。
不过,看样子,此人应该比刘芳讲道理,疯哥先介绍自己是张东升一案的负责人,又说定然会帮死者争取到应有的权利,让他们配合工作。
所长也在旁边搭话,让妇女劝劝刘芳,双方到厂里找间屋子坐下来慢慢谈,这样把张东升摆在门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疯哥讲话时,妇女还有些不买账,所长出面,她的脸色才好了些,毕竟平日里有打交道的时候。
所长说完,妇女扶起了刘芳,劝了一阵,然后搀着刘芳往厂里走去,所长忙着招呼其他人把张东升尸体抬进厂,又劝离了围观的人群。
进了工厂,周子国说去他办公室谈,刘芳这边是她和她母亲二人去,张东升父母留下守着他尸身。
现场的警察共有七人,专案组五人,派出所两人,最后只有我、疯哥和所长进去,其余人正好走访一下张东升的亲属,了解他的一些情况。
我们在周子国办公室坐下后,金志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叠纸杯子,在饮水机上给每个人都接了一杯水。
刚才在工厂门口,人太多了,我倒是没留意到他也在。
金志成倒完水就关上了房门,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疯哥也不在意,开口让刘芳妈说说张东升被周子国算计是怎么回事。
“还是我来说吧。”疯哥话音刚落,刘芳主动说道。
“也行。”疯哥同意了。
刘芳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开始控诉:“东升最初与周老板商定的股权分配,我们的确只占三分之一,但周老板竟要求东升义务在厂里当30年技术顾问,这不是欺负人么,这笔工资算下来可不是小数目,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剥削!”
说完,刘芳端起水杯喝了口,继续讲道:“东升人老实,当时没和周老板计较那么多,我也是与他结婚后才知道这件事,之前和他提过几次,让他找周老板修改协议,他碍于情面,开不了口,直到两个月前,我们商量着要小孩,我让他为孩子着想,把这事先办了,他才给周老板提了出来,哪知周老板一阵忽悠,他又动摇了,最后我不顾脸面来厂里找周老板闹了一架,他才同意修改协议。”
“那最后这协议是改了还是没改?”所长问。
“东升说改了,改的结果就是把我们的股权修改成百分之五十,东升仍然在厂里当三十年免费的技术顾客,任何时候机器出了问题都是他来解决。”刘芳回答。
所长:“新的协议书呢?”
“这事拖了一个多月,东升上周才说弄好了,他没把协议拿回家,肯定放在办公室里的。”刘芳很是笃定。
“有这回事吗?”所长问周子国。
周子国看向刘芳说:“你是到我办公室来闹过,但我没同意,后来东升也没再提过这事,他那么给你说,不过是敷衍你罢了。我和东升一起走过创业最艰难的时期,东升不是那样重利的人,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思。”
“你放屁!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东升从来不会骗我!别以为他不在了,你就可以乱讲!”刘芳吵闹着扑向周子国。
所长一把拦住了她,让她冷静些,刘芳瞪眼看着周子国,嘴里喊着:“警察,你们把他抓起来啊,我家东升就是被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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