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芃麦是在工人散去之前的几分钟离开的,她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她回到宾馆,就见陆成林和另外两人正在跟谷梁桁讨论着什么,吉米坐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打着电脑,他手指动作的幅度不大,看似漫不经心,但杜芃麦看出,他是在做谈话记录。
没有人比吉米做这件事更合适的了,因为他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不离电脑,似乎他的电脑永远都是打开着的,就连走路恨不得都在用它。
她见有陌生人,站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退。
这时,就听谷梁桁说道:“白律师,这是我的助理小杜,这是白律师和他的同事。”
杜芃麦走进去跟他们握手问好。
谷梁桁说:“杜助理,这里没有外人,你把了解到的情况如实跟大家汇报一下。”
杜芃麦就将了解到的和拍到的照片跟大家做了汇报。
谷梁桁问道:“工人们的决心有多大?”
杜芃麦说:“他们很坚决,表示不撤销重组协议,不解散新公司,就一直静坐下去,不光静坐,他们还要停止生产,也就是罢工,事实上,他们在前几天已经全面停止生产一天了。那个市长今天是第一次跟工人见面,显然,他不希望尤其不希望明天这些人再出现在大门口。”
“嗯,他明天跟我们见面,给我们的肯定是另外一套话,白律师,看来我们要多准备两套方案。”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别的杜芃麦也插不上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吉米跟了过来,他抱着电脑问道:“没碰到危险吧?”
杜芃麦说:“没有,那个记者证起了大作用,她们什么都跟我说了,工人们是有组织有纪律地进行请愿的,代表了全体职工的利益,他们不但态度坚决,甚至做好了长期抗议的打算,但他们也很守法,不会冲击办公单位,但会采取罢工的手段。没有发现企业领导层有人参与这事,完全是工人们自发的行动,吉米,一开始就让律师参与好吗?”
“这是谷梁一贯的作风,他办事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不拖泥带水,因为时间就是金钱,他耗不起。”
吉米说这话的时候,当然没有预测出两年后的结果,这件事不但耗费了谷梁桁两年的时间,还让他颇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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