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裳冲进圣光神石,明镜台没人主持,石矶娘娘挣扎几下便摆脱了束缚。同源就是方便,方便月霓裳抓人,也方便石矶娘娘逃脱。
石矶看了一眼哭啼啼的降香,一狠心将小姑娘敲昏过去,免得她一冲动做出什么错事。然后也是化作神光冲进神石她怎么不带着降香逃跑呢?也许是明镜台没有月霓裳许可出不去,也许是她怕月霓裳吞了本体就再无法遏制,也许是急昏了头光顾着打架。
石矶进了神石,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雕像,雕像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斗得正酣。
雕像的样子正是易青玄,也就是她们以为的徐公子。
斗争的两人也是徐公子和月霓裳,却没见那本体月霓裳在哪里。
月霓裳见石矶娘娘冲了进来,忙尖声叫道:“她不在了,一定是这个臭男人害死了她,我们一起杀了他为她报仇。”
她绕口令般说了几个她字,石矶娘娘却是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徐公子却显得略有呆滞,只知道凭借本能躲闪攻击,没有什么杀伤性动作。
石矶娘娘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站在旁边寻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徐公子是敌人,那应该以大月为重,姐妹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毕竟她和月霓裳之间这算内部斗争,赢了的也不会伤害大月。或许还会给对方留下生机,将来有复活的可能。但徐公子若是敌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保不齐就是赶尽杀绝的局面。
如果徐公子不是敌人,那应该借着徐公子的手把这个月霓裳打倒,至少要让她失去伤害自己和降香的能力,实在不行就只能吞了她再说。大不了也留存她的记忆,将来再斩出她就是。
现在她们二人之间打得热闹,但离分出胜负还早着呢。月霓裳根本无法伤害徐公子,而徐公子又没有主动伤害月霓裳的意思。这样看来,好像徐公子不是坏人呢。
我们将时钟倒回去一点点。
就在月霓裳冲进神石之时,便看到留存在神石体内的易青玄神性和雕像。
月霓裳问了几句话,那神性也不答话,她一怒之下便扇了神性一巴掌。神性虽然没有思想,但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连忙躲开。她再打,他再躲,于是便有了上文争斗的那一幕。
月霓裳戾气太重,一言不合就动手,也幸亏易青玄的神性等级太高,月霓裳的攻击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她这边刚一动手,隔了几间房屋内休息的易青玄便感知到了。他沿着神性的联系将神识寻了过去,却发现这间偏殿竟然暗藏乾坤,门后有空间壁垒阻隔,根本无法进入。
书中暗表,正是昆布经过再三权衡,才决定与明镜台的月霓裳分神合作,使之吞并石矶娘娘和降香郡主,从而达到重燃神火的要求。圣光神石虽然回归,却重伤不醒更加肯定了昆布的心思。他便毫不犹豫将石矶与降香引入他早已布置好的明镜台陷阱。
易青玄曾经到过明镜台,一进一出之间费曼早把明镜台的空间波动记录在案。他试探几下便看出此处由头,幸亏这次过来只是神识,调整了几次便找到共振频率,轻轻松松钻了进去,但也是花了他一点时间的。
等他赶到神性附近,附身上去时,神性与月霓裳已经打了几个回合,那石矶娘娘也做为吃瓜群众看了一会儿。
知道这里是明镜台,月霓裳出现并和自己的神性打起来,易青玄一点都不奇怪。
但石矶娘娘只在旁边两不相帮,且瞧着月霓裳的眼神十分愤恨就令人费解了。
易青玄与费曼稍作评估便得出结论,凭借手中的几件法宝,想要拿下神魂状态下月霓裳和石矶娘娘易如反掌。尤其是他所掌握的原雷功法,用自己的神力释放出来,针对神魂、灵体有极大的伤害加成,一劈一个准。
于是他决定放任神性与月霓裳自主打斗,自己先跟石矶娘娘聊一聊前因后果。
毕竟他和石矶娘娘更加亲近一点,尤其自家的傲来玉玺还对人家抱有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若能争取过来,比那个神经兮兮的月霓裳靠谱得多。
石矶娘娘越看越觉得诧异,眼前这位徐公子明显不是本体,只会本能躲避,但他所显露出来的气息是那么玄奥高贵,他才像高高在上的神灵,而自己与月霓裳不过是木偶雕塑一般。她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正感叹,耳边忽然传来徐公子的声音:“你到底想不想做大月神?”
石矶娘娘虽然听过易青玄的声音,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个惊天霹雳一般意料之外的答案。
易青玄淡淡道:“我叫易青玄,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徐防己徐公子。”
紧接着易青玄就将自己为了躲避敌人追踪,随口自称徐防己,然后引出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原委讲了一遍。
易青玄想得很清楚,他早晚要和大月国有个了断,今天能活着留在圣光神石里的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死人,月霓裳和石矶没有其它选择。与其遮遮掩掩不如说个明白,也好为接下来离开大月做个铺垫。
紧接着易青玄也开口问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该说说你和月霓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矶娘娘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算消化掉易青玄假冒徐防己,竟然还帮助大月国夺回圣光神石的惊人壮举。她也是有成神潜质晶莹剔透的人物,稍作算计便清楚当下该如何选择了。
石矶一五一十将自己是大月神成神前斩出的分神,明镜台月霓裳是大月神成神后斩出的分神,降香是不久前大月神最后斩出的分神。大月神重伤不醒,昆布本打算让石矶吞并其它分神,自己不干,最后昆布选择了与月霓裳合作来吞并她们。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易青玄又抛出那个问题:“你到底想不想做大月神?”
石矶认真道:“说实话,我是真的对做大月神没什么兴趣,我不想成天为国家社稷奔忙,也不想日夜聆听亿万百姓的祈祷哀求,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简简单单的日子。”
“可假若我不做,那月霓裳来做的话,她又不会放过我和降香,这样我也不愿意。两害相权取其轻,实在不行我只能自己做。但绝对不能以伤害降香为前提,要是牺牲她才能成神,我宁愿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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