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忙,就忙了整整八日,眼看着今日就是为季夫人最后一次针灸了,钟沛儿才闲了下来,打算好好告辞。
这几日从县令夫人的口中,她知道这位季大人原来是位知州,季夫人的名头更是响亮,当年竟是风头无两的才女,
只是最让人敬佩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没有孩子。
听说这位季夫人当年也是有过两个孩子的,只是因着朝局动荡,两个孩子都早夭了,从此季夫人就患了心疾,身子也不大好了,一直没有再要孩子,而季大人爱妻如命,两人数十年来相濡以沫,令多少人佩服。
钟沛儿没想到季大人竟是个情痴,为季夫人庆幸,也为她感到难过,这样的女人竟经历过那等伤心事,真是闻者流泪。
钟沛儿不傻,这几日她也看出来了县令夫人是打算抬举她呢,她要是不抱好这个大腿岂不是让县令夫人难堪?
不过就是不知县令夫人为何如此抬举她了,钟沛儿一时有些疑惑。
“夫人,这针灸治疗到此便是告一段落了,只是这药还不能停。夫人身患心疾数年,身子多有亏损,最好还是调养一年为好。”钟沛儿放下手中的针,略施一礼,轻声道。
季夫人见她眉目明媚,只是眉梢带着些稚嫩,心中暗暗想着这倒是个小美人胚子。这些日子她倒是喜欢极了这个小姑娘,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去世的女儿。
“多谢姑娘。这些日子我应是继续待在驿馆,若是姑娘有空,不若来陪我聊聊天,可否?”
钟沛儿有些意外,倒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便赶紧告辞了。如今天气不好,前几日下了大雪,路上应是不太好走,还是早早上路回家最好。
纪宁一直送钟沛儿到了门口,徐沉策此时已经站在马车旁等着她了,倒还是来时的那一辆,只是换了个车夫。
两人见面相视一笑,钟沛儿才发觉自己像是许久未见天日一般,想到在驿馆中枯坐的日子,倒有些想念在村子里自由自在的感觉了,便连忙跟着徐沉策上了马车。
“你帮大人做的事如何了?”钟沛儿一直都挺好奇,上车便问。
“只是小事罢了,大人抬举,这些事派小厮去做也是可以的。”徐沉策绕过话题,避而不谈。
钟沛儿没有再追问,眼角看到徐沉策衣角的荷包,瞬间想到了他之前抢荷包的事情,便开口说道:“这个荷包你戴着啊。”
她这几个月来赚了钱,吃的也好了许多,现在精气神很好,面色也白皙了许多,一双杏眸更是神采飞扬,此时正泛着狡黠的光芒。
徐沉策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怔了几秒,拿手掩唇轻咳一声,这才低声说道:“你之前说这荷包可安神,近日来我才戴上。”
钟沛儿看着那荷包上绣的图案,默默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便不怀好意的笑道:“原来如此啊,我之前听你说这荷包是女孩子才戴的,还以为你不会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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