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松仰倒在地,所有人都吃一惊。汇波堂众人以为年轻一辈中的顶尖高手南宫松可轻松应付陶元,未料竟败得如此之快。陶元虽经过几场恶战,自知破浪功的确了得,但他向来自卑,也没底气能与南宫松相斗,哪知一招三叠掌便将其打飞,真是又惊又喜。
南宫松一个鲤鱼打挺站起,用剑指着陶元,气急败坏道:“再来!”两个字说完面色通红,南宫元华知道儿子这是内息紊乱,一口气没顺上来,又弄不好再受了内伤。若这时再上前相斗,只怕讨不了好,沉声道:“松儿退下。”南宫松喘了几口粗气,方觉内息略微平稳,不甘就此下场,又不敢忤逆爹爹,只好恨恨道:“陶元,又叫你侥幸赢我一招了。”陶元抱拳道:“多谢松少爷承让。”南宫松哼的声,拎剑退出。
南宫元华起身道:“取我碧波剑来。”身旁随从便将把宝剑献上。
陶元自知胜的有些侥幸,若是南宫松上来就施展小巧功夫,只绕着他疾攻,那他手忙脚乱下还真不知最终谁胜谁败。这时见汇波堂堂主南宫元华亲自上场,不禁恐慌。
那碧波剑在阳光下泛着蓝绿相间的寒芒,剑的主人缓步走入场中,嘿嘿笑道:“本座还真小觑了你。陶元,这回你若能胜了本座,以后汇波堂任你来去自如。”
陶元原本紧张,听他如此说,生出些微希望,问道:“真的?”南宫元华听他这话还真以为能打过自己,哼笑道:“不错,你出招吧。”陶元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说到这里,临时起了个小聪明,试探问道:“前辈,晚辈自知不是您老对手,咱们点到为止如何?”南宫元华瞪眼道:“汇波堂内岂容你讨价还价,再不动手本座就先出剑了!”陶元无奈,这才横刀防守,左掌拍出。
南宫元华见他仍旧打儿子那般出招,更觉恼火,唰的一剑如南宫松般同样刺出。他爷俩招数相同,但速度、沉稳之处却相差许多。陶元方见他肩膀微动,长剑竟已到眼前,忙挥刀格挡,接着便将破浪刀法从头使出,以求稳妥。南宫元华经验老到,不似儿子那般托大,见陶元刀法一招接着一招,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便也跟着施展踏雪寻梅轻功绕着他跑,偶尔刺出一剑寻找破绽。
这般打法便如那晚与任风相斗情形相差不离,两者不同处,任风剑势更为凌厉、招式更是多变。而南宫元华更显稳准,十多招过去,有三招险些刺着陶元,亏得他内力深厚,刀法使将开来内气鼓荡,将破绽也勉强添补,因此才有惊无险。
南宫元华数次与他钢刀相触,虽用化劲化去些力道,仍旧震得胳膊微麻,脸上虽不变色,心里着实吃惊:“难怪松儿败在他手上,竟然如此了得。听说任风与他不相上下,这曹府是从哪里找来这两位武功如此高强的奴仆?”
自此他出剑也少了起来,偶尔一剑刺出,不等陶元以刀格挡便即撤招转走。陶元偶尔掌法拍出,却均被他提前躲开,这时将一套破浪刀法打完,便有些沉不住气,心道这般下去不用他动手,我自己都要把自己累死。
穷则思变,武功亦是如此,若一套战术打不过敌人便该另换一套。陶元见掌法伤不到他,寻思只有出其不意以刀法取胜。一边将破浪刀重舞一通,一边寻思这半月来勤修苦练的武功。这当忽然想起一招乱刀式,这招十分复杂,他照着石壁练时也不大明白,只是一股脑的硬学。这段时间几次恶战,才隐约明白石壁中所刻许多刀法原来都是这乱刀式(这乱刀式自然也是他认为招式繁乱复杂自己命名的)的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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