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林宅红木大门还在紧紧关着,门上匾额泛着森冷的光,周围无半点人影,到处是冷冷清清的景象。

忽然两声马鸣刺破沉静,也划破天际,使得其乍现一道晨光。

而且这响亮的鸣叫还唤醒了林宅内的人。

萧煜翻身下马,衣袂纷扬,几步走到大门口抬手砰砰敲着紧闭的红木门,没几下便有人拉闩打开一条门缝,萧煜后退一步。

因这光线还很暗淡,所以门里面是一片黑乎乎,只看见一双呆呆的毫无光彩的眼睛看着自己,显然还沉在梦中没清醒呢,见人磨悠,萧煜不耐烦的紧走一步,手搁门上轻一用力便推开了来,里面那人被推得一踉跄,顿时清醒了。

“你...你干什么呢你。”良子稳住身形,低着头四处洒看,边看边尖着声音叫唤;“我...我告诉你,这..这里是..是林宅,你快给我出去,不然..不然..”

“怎么样。”萧煜抱着胳膊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跟看个杂耍中的猴子样。

而那猴子听到声音似猜到什么,不乱动了,瞪着双眼睛瞅他,借着微弱晨光,看到面前的人身形颀长,气势逼人,这压迫感也是很熟悉,良子瞅了没一会就认出来了,憨憨笑道:“原...原来是萧公子啊,唉,我还以为是进抢匪了呢。”

认出人来后良子又有些疑惑,小姐拜师这么长时间,萧煜来的次数统共没几次,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每次也都是送点药材,这次也没见拿东西啊。

“若是抢匪,那你倒是运气好,醒来就见到阎王了。”萧煜放下胳膊抬脚便往里走,还道:“好生喂喂我的马,下次运气更好。”

谁知没走两步那小厮一闪便又挡在前面,腆着张脸低声道:“公..公子怎么来这么早?是来找小姐么?难道..小姐没告诉你?”

萧煜停下脚步,重带着讽刺的眼光打量他:“告诉我什么?如今我竟连林宅大门也进不去了?”随即一转眼珠又幽幽道:“还是说,是你们家小姐交代的?”

“这...自然不是的。”良子急冲冲辩解:“小姐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你这人小心眼,还傲气的很,嘴巴又毒,小姐没有讨还回来,你竟还得寸进尺,真当我们林家这么好欺负。

萧煜一挑眉:“哪样?”接着又轻哼一声道:“看来你还不了解你家小姐,唉,看你今日办事如此不利索,我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师妹啊,她身边有你这样的下人着实不合适,我为你给林老爷说道说道怎样?”

良子面露难色,鬓角生冒出涔涔密汗,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指不定把自己污蔑成什么样呢,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被赶出去了,心想着身体却依然挡的死死的,分毫不让:“萧公子就不要吓小的了,实在是主人们都不在家才不让公子进门的,否则定会好好招待公子。”

“去哪了?”

“赣州汉仙岩.....那山上有座徐宅,是夫人的老家。”

萧煜猛一转身大步走出门外,跨上马就和另一人飞奔而去,只瞬间便不见了人影,小厮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廊,两扇大门还半开着,跟做梦似的。

汉仙岩山中的一块较平之地建了一座宅院,名徐宅。

徐宅面积很大,房子装饰也是极为繁华,但是年代应是很久了,有些房屋脱落了几片瓦砖,也有几块地砖裂了缝隙。

房子多所以可以自由选择,不过除了杨北昕仔细看了看外,林清悦和刘思茹则直奔后院,两人皆是搬家似的带了一堆东西,不过不同之处在于林清悦带的是草药,刘思茹带的是兵器,后院俩挨着的房间里一顿兵乓乱响,直至夕阳降下一半后才见人凌乱着头发、捏肩捶腰的出现在饭桌上。

林老爷碍着外人在没开口说林清悦,端着份米饭瞪她。

到新环境杨北昕自是有些兴奋,其他两人虽来过几次但都是时隔一年,因此三人便将这徐宅又饶了个遍。

整个徐宅除去苍老的房屋就是各种花花草草,这一点和林宅很不同,这里完全没有凋零惨败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各种颜色,而且宅府也是厚重温馨,尽管没有住多少人,却也全然不觉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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