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淮看着薛天成,心中感慨。双方同为五重天剑修,自己的以繁杂手段分心御敌,和薛天成的身前只有一剑,事实上两种相反剑道,只有大道之争,没有高下之分。在这场问剑中胜一筹,只是因为对方并未拿出本命物。
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贺清,顾秦淮面色更加复杂。一枚品阶不低的道君太极仿印,放在某些藩镇小国,便足以被称为镇国之宝。
但对于这位先前忽视的副宗主来说,仿佛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身外物。
虽然好奇,但顾秦淮很快收回视线,对贺清歉意一笑,不再做过多探寻,甚至连心中所作的推演也一并收起。
路边遇到一个水潭,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踩进去。那水潭是否水深千万丈,是否藏蛟卧龙,神仙也猜不透。
“虽然有自己来说挺不好意思,但你们应该听过,我顾秦淮的确是被称为沧州年轻一辈的天才之一,虽然说别人夸赞的什么门第、人物、剑术皆当世第一有些过了,但这次的确只是临时起意……”
顾秦淮不管那个一脸实诚摇摇头的薛天成,继续说下去:“不过我现在稍微改了一下主意,反正也闲来无事,其回去看那宗门上下一片勾心斗角,不如和你们一起游历山河来的痛快。二位不会嫌弃我吧?”
“……嫌弃的。”薛天成认真地想了想,因为手中还握着对方的那瓶丹药,拿人手短,只好把本想说的其中一个“挺”字咽回去。
“……是我忘了。既然要同行,很多事情还得薛宗主照料一二,我手上刚好还有一件白色法袍,名为流云,配薛宗主英俊潇洒刚好,便当做赔罪的见面礼。”顾秦淮一抖袖子,一件白色法袍如同一团白云自动飞向薛天成,被后者一手抓住。
薛天成仔细查看手中白袍。看似没有装饰的一件素雅白袍,凝神望去,便可以看出衣袍上仿佛有洁白的云气缓缓流动。
少年心意微动,指尖弹出一缕剑气,打在白袍上,那些流云被剑气激荡,向四周散开,整件法袍便出现“风起云涌”的阵仗,只是很快又平息下来。
薛天成随即把法袍“流云”披在身上,正色道:“顾前辈言重了,有幸和顾前辈同行,是我的福气,哪里会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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