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而且也没有必要……
回想起本次目的的春秋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于是,他立刻拉开门。
站在门外昏暗甬道中的是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在中年人身侧落后半步的正是那个守夜的船员。
对于这两人的拜访,春秋并不意外,反倒是门口的两人有些惊讶。
春秋把门打开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关键是,他们这才刚刚敲门啊……
简直就像是一直在门前候着他们一样。
是听见了脚步声?
可甬道里人来人往,脚步杂乱,根本不可能确定谁会在哪里停下来啊……
发福的中年人此刻思考的问题,就和他肚子里的酒水一样多。
“两位贵安,我正好要上甲板透风,你们这是要一起来吗?”
春秋露出和煦的笑容,似乎对两人拜访的目的不甚在意。
原来是碰巧……
中年人恍然大悟。
船舱中这么闷,常年养尊处优的人习惯不来很正常。
而那个年轻的船员则是没有思考太多,他看着春秋说道:
“春秋先生,打扰你了,这位就是我们玛瑙号的船长,索罗尔商会和谢尔兹镇的经济贸易,基本都是由我们船长负责。”
“哦”
春秋长吟一声,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原来是船长大人,感谢您让我上了船,这要是没有玛瑙号,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不看场合的家伙……
哪有你先开口的道理?
中年人忍住回头掐那船员脖子的冲动,赶忙伸出手,没有丝毫的怠慢。
一看就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
“您好,春秋先生,”中年人象征性的和春秋握了下手以后,立刻松了开来,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这艘玛瑙号的船长,亚当·佛拉沃。”
随即,他露出笑容,打趣道:“年龄比我大的朋友经常叫我小花,年龄比我小的一般都叫我大花。”
谐音梗最无聊了……
“很好听的名字,亚当船长。”春秋点了点头,神情不变。
“谢谢,我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亚当也不介意自己的梗,有没有在对方心里为自己提升好感度,他侧了侧身子,看了眼年轻船员,说道:
“春秋先生对这小子还算满意吧,我们索罗尔商会一直以顾客至上为服务宗旨,如果这小子没有招待好您,或者您对他有什么意见的话,都可以尽管对我说,虽然他是我最得意的手下,但可能是我太惯着这小兔崽子的缘故,他最近经常会给我搞一些幺蛾子出来。”
“他之前对我说今天招待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客人,我还不信,以为是他又不小心冒犯了什么客人才跟我这么说,连忙想着来赔礼道歉,现在一看,我才知道原来他没有骗我。”
编。
你继续编。
春秋静静地听着亚当变相的吹捧自己,很想让他回头看看那年轻船员快怀疑人生的表情。
想必这个昨天还在守夜的船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成为船长最得意的手下了。
当然,他是相信这个年轻船员有向船长报告过关于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把自己当作船票的替代品交给了亚当。
否则亚当也不会亲自上门。
毕竟……
那可是黄金。
“春秋先生,在这里说话,说实在的也不是太方便。”
看着春秋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亚当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毕竟是船长,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客舱,他其实并不想被太多人关注这边的事情。
现在还好,没什么人观察这边,可要是待得久了,总会有心里生疑的人。
亚当愈发想回头用他那发福的啤酒肚,对身后的年轻船员来上一发肉弹冲击。
他单手张开,一副这边请的模样,迫不及待地道:“春秋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到我的船长室里,品尝一些上好的茶水茶点,我们再继续谈该如何指导我的船员们进行工作。”
他急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急了?
虽然甬道来往的人都是各做各的,没人因在意他们而驻步,但亚当并不知道,有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他出现在客舱时,注意力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另一方面,春秋倒是不在意亚当着不着急的,但听到有上好的茶水可以喝,他眼睛一亮,终于来了点兴致,点了点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跟亚当老兄走这一趟吧。”
春秋话音刚落,就见亚当高兴地拍了拍肚皮,哈哈地笑了两声,手舞足蹈地挥起手来,带路道:“春秋老弟太客气了,快!这边请!”
这种热情的姿态,确实有起飞内味儿了。
顺着甬道,春秋跟着亚当向着通往甲板的楼梯走去,走到一个拐角时,他好奇的向这个站在墙后,一直在偷窥他们说话的人看去。
此人穿着一件连帽外套,从身材体态上来看,无疑是位女子。
为了监视他们,她还曾假意从他们附近路过一次,只不过因为低头戴帽子再加上亚当和船员遮挡视线的缘故,春秋并没能看到她的容颜。
而这一次,轮到春秋从她的旁边路过。
他状似随意地瞥了女子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女子依旧侧着身低着头戴着帽子,隐蔽着自己偷窥的行为,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然而,春秋还是看到了让他神情一变的东西,一时间内心一片空白。
那是即使戴着帽子,也无法完全遮掩住的东西——
那是……
从脸颊旁垂下的橘色发丝。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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