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私人投资部的啊?”

齐海天也是个钱到手就花得精光快的二世祖。他虽然是爷爷唯一的男孙,但是爷爷曾留学欧洲、思想不是特别老旧。而且,他的亲姐姐,齐守拙,在各个方面都非常精明强悍。谁又知道未来爷爷不会把大权交给姐姐呢。齐少爷这么一想,觉得负责为富人投资的私人银行部,未来可能为自己排上用场。因此,齐少爷也对阿尔伯特张大方了不少,表示可以帮助他去联系马来西亚的魏家,就是年夫人要找的魏武骆宾的本家。

阿尔伯特张这个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光。他必须第一个感谢老婆。要是不是她,自己不是现在还在凑副夏露的那个泼妇妈?!或者不得不面对其他经理要抢自己位置的压力?!又或者自己也不得不去费尽心思、调研那张古怪的黑白照片?!现在自己按照太太的指引,走着两点间直线距离最短的办法,效果是出奇的好。他觉得自己离着找到魏武骆宾是伸伸手的事情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上显示是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码。他接起来,原来是夏露的妈妈:

“张总啊,我是夏露妈妈啊,您那边合同怎么样了?那个医药费和赔偿?”

女人客气的话语里带着一份胁迫,这激怒了阿尔伯特张:

“我说,你不要这么烦人吧?!你女儿是自己跳楼的,整天来骚扰我?”

听见昨天还担惊受怕的人忽然鼓足了底气,夏露妈妈就软了下来:

“唉?张总啊,您不能怎么对待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夏露的医药费”

阿尔伯特张也不理睬她,一口气挂了电话。

董少爷在一边看见阿尔伯特张接完电话一脸怒容,就过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阿尔伯特张才说出“戴安娜的妈”几个字,董少爷就笑扑了,把杯子里金色的白葡萄酒都喷了出来。

“你别理她,”董少爷接过纸巾擦擦脸,继续肥猫一样的奸笑着:“戴安娜说过她家里的事情。原先她爸也大小是个人物。后来出事要进去了,就在看守所上吊死了。她妈原先在家当阔太太的,一见债主都上门了,就闹了神经病。人家把她家都搬空了!戴安娜说从她十二岁,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她一个孩子做主了。她妈却还以为自己是个菜,能替她拉皮条”

阿尔伯特张一听这话,心里更加蔑视这对母女。再说,只要是自己联系上魏家,帮助年夫人把遗产收益人找到,那么自己就是银行里今年最有成绩的客户经理。说不定,那个时候,雷先生看见自己这么能干,升自己做高先生的位置都说不定。如此一来,就算夏露一家要上报纸、找媒体、找警察,都奈何不了自己。这么想着,阿尔伯特张心里的狂暴都升到了嗓子眼。

夏露的妈妈不甘心,又打了过来。她没有耍泼,而是非常可怜的痛哭:“张总,我求求您了,我和夏露都走投无路了。您就当做做好事?”

“做好事?那么你去找教会!找红十字会!找尼姑庵!”

说着阿尔伯特张再一次挂了电话。夏露的妈妈没有敢马上再打来,他忍不住一阵得意。

第二天是星期五,阿尔伯特张特别穿了他最喜欢的新衬衣,搭着他藏青色、亚麻质地的休闲西服去上班,好像马上要去打阿尔夫球的休闲模样。才到银行大厦门口,他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套裙,涂着红指甲的半老徐娘。因为知道对方没什么可怕的了,阿尔伯特张朝着她横冲直撞的过去了。没等红衣服的夏露妈妈说话,他就咆哮起来:

“我告诉你,你再叫我看见你,我就报警拉你!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夏露妈妈就差给他跪下了:“张总,张总!我求求你了。我我把那个孩子的电话给你呀!”

“不用!老子已经有办法找到人了,拜拜”阿尔伯特张嚣张的把脸顶在夏露妈妈的眼泪前面,故意用拖腔的普通话嘲笑她。“还有,你女儿的下半辈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全香港那么多自杀的人呢!活该!呸!”

他只顾得意了,没有看见大厦里那些斜视他的目光。虽然不见得很多人会喜欢夏露母女,但是这一幅小人得志的猖狂表演,让人天然的很不舒服。雷先生也在大堂口看见了这一幕,皱皱眉头,就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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