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改变声音,豫让又强忍疼痛,吞噬成把的木炭。

终于伤害了嗓子,嘶嘶沙沙,成为半哑,这才使豫让这个人彻底从世上“消失”……

智瑶开掘的虽是“毁灭之渠”,却有水利价值,能使附近几千亩旱地变成可浇水田。

赵襄子接受谋士们的建议,对渠加以修改,让它不会再危害晋阳,变害为宝。

为了便利交通,又在渠上修建了一座桥,按照地理位置,根据“五行”生克的理论,命名为“赤桥”。

建造新桥,利国利民,被称颂为赵襄子的一件“大功德”,赵襄子自然很高兴,“赤桥”完工,他决定来参加落成典礼。

抚今思昔,想起当年在晋阳城下,新渠两岸那酷烈的血战,君臣们不免感慨万分,为牺牲的先烈洒一掬悼念之泪。

赵襄子乘坐的那匹白马,久历沙场,经验丰富,近乎通灵,刚近桥头,忽然昂首悲嘶,人立不前,几乎掀下赵襄子。

张孟谈大惊:

“良骥不蹈主于危地!”

忙指挥卫士们围住赵襄子严加保护,以防不测,同时派人到附近搜查。

但看热闹的百姓们离的还远,附近的官吏、工匠中也没混入可疑的人!难道是一场虚惊?

忽然,两个士兵来报告:

“桥边一个小土坑里躺着个死乞丐。”

赵襄子一皱眉:

“就地埋了吧。”

张孟谈却笑了:

“刚完工的桥边怎么会有死人?别是装死图谋不轨吧?再去仔细看看,是死是活?先用武器逼住。”

果然是个活人,因刀枪抵身无法逃脱而被擒获,而且从身上还搜出两把淬了毒的匕首,蓝汪汪的,寒光闪闪。

此人若有飞刀之技,三十步内,中人必死,而赵襄子走上桥时,正在攻击范围之内,此人显然是个刺客。

但他是谁?大家谁也不认识。

刺客被推到赵襄子面前,虽然音貌全非,但从双眼中喷出的怒火,却仍在强烈的燃烧。赵襄子只望了一眼,便点点头:

“是你,豫让。”

赵襄子很有涵养,仍然不愠不怒:

“宽大只有一次,难道你真不怕死,还敢行刺?”

豫让镇定的回答:

“我并没有对你做出放弃复仇的许诺,除死方休,而且准备得更周密,可惜天不绝你!”

赵襄子叹口气:

“确实。不过我很钦佩你的忠义,真不愿杀掉。降于我吧,不仅免死,仍可受万户之封。”

豫让不屑一顾的转过身去。

赵襄子忽然微笑:

“既然你定要报仇,降在我身边,不是有更多的机会吗?随时都可以下手,我防不胜防嘛。”

豫让又转过身来哼了一声:

“我若降你,不再报仇,是忘故之恩再行刺,则负新主之义。

大丈夫立于世间,应当光明磊落,岂可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宁愿冒千难万险来行刺,不惜一死也要让那些事二主、怀二心的反复小人羞愧!”

赵襄子突然沉下脸来:

“你别在我面前自吹什么不事二主!既称忠义,为什么前后行为不一致?

当年你也曾给范氏当门客,智瑶灭范,你可以投靠智瑶,为什么今天智氏灭亡,你就不能另投新主,拼死为智氏报仇?”

“很好解释。范氏待我如奴仆,我向他尽奴仆的责任

智瑶推食解衣,以国士相待,我当然要以国士的忠贞相报!”

赵襄子眼中噙着泪花:紫薇zieix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