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流血,碎石周围也没有红肿。可听陈意兰讲,稍微碰一下就钻心地疼。看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和紧皱在一起的小脸,我知道她这话说得绝不含糊。

“小兰,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把它取出来。”我柔声对陈意兰说道。

陈意兰满脸痛苦地摇了摇头,“我……自己试过用镊子夹,没用……好痛!”

“你这样不行啊。”我拉过陈意兰的左手,“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给你打麻药,好不好?”

陈意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起身扶着陈意兰准备往外走,被陈老板一把推开,“走开,我女儿我自己来扶!”

现在不是和他斗嘴赌气的时候,见陈老板扶住了陈意兰,我赶紧出门把车开到了院子里。

“爸,你不用总扶着我,我只是右手不能乱动弹而已,没残废。”陈意兰想推开陈老板自己走。

陈老板没理她,“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这小脸白得哟,是要心疼死我啊!”说着说着,陈老板竟开始捶胸顿足。

在车里陈老板还不时数落我两句,还是被陈意兰拦着。陈意兰一直解释说这是和我没关系,陈老板板就是不信,气得陈意兰不想和他讲话了。他倒好,乘这个机会又对我一顿数落。

我心里十万火急,一直再想着陈意兰手心的那块碎石,也没听进去。

镇上的小医院不行,我得把她送进市里。

我一面想快点开到医院,一面又担心陈意兰受到颠簸,一路煎熬,才终于开进了市里。这时候我手心已经全是汗了,摸方向盘都有点打滑。

过十字路口时,一个小孩在马路上爬过,我一个急刹,差点装上去。陈意兰估计是碰到了右手,又一阵痛苦的呻吟。

“小屁孩,瞎了眼呐,马路上这么危险爬来爬去干什么!”陈老板摇下窗户对着那小孩破口大骂。

小孩没有一点反应。

我也没空管他,埋怨了一句谁家家长不看好小孩后就绕过他直奔医院而去。

进了医院后给陈意兰挂了急诊外科。医生察看的时候痛得陈意兰只叫唤,我赶紧提醒医生稍微温柔点。

医生表示这石头嵌得特别深,靠近了骨头,需要做麻醉。

我们没有异议,只盼着快点取出来好减轻陈意兰的痛苦。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意兰还没出来。“取个石头怎么这么久!”陈老板一拳砸在了墙上,把皮都蹭破了。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陈老板就抽完了一包烟,可见他心里多么焦灼。

我也着急,可我知道这事急也没用,只能等。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个医生才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里走出。

陈老板把手里才吸两口的烟一扔,冲上去拦住了两位医生,“医生,我女儿好了没有啊!应该没事吧。”

医生只是摇头,“这石头,我们取不出。”另一位医生补了句,“太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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