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你没事吧?”她恨恨道,“宋仁心,你可真是妁娘生的好女儿。”
她不能打宋慧娴,难道还不能打妁娘吗?
宋仁心羞怯道:“夫人这样夸我,实在是令人不好意思。”
宋镇安深沉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厌恶,怒喝道:“够了,你还闹什么?”
“那算命真没说错,你在相府一日,相府便一日得不到安宁,赶紧请大夫过来看看,万一娴儿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这宋相的心,可真是太偏了。
宋仁心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拿我是问了呢?难不成,我堂堂镇南王妃要站着任由她一个庶人动手吗?一个巴掌,我皮糙肉厚倒是无所谓,可我全头全尾地从王府出来,又顶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回去,王爷怎么看?百姓怎么看?”
宋镇安怒极反笑,“合着你打了娴儿还是为着宋府好了?”
宋仁心笑道:“的确是为了宋府着想,而且,我可没有对大小姐动手,她让松开手我也松了。”
宋镇安脸上笑容蓦然消失,“牙尖嘴利,你别忘了,妁娘还在宋府。”竟然有几分阴狠。
这是在威胁自己了,宋仁心笑得更是灿烂,“看来您也知道我与娘亲相依为命,感情甚笃。我这人脑子有点问题,要是钟爱的人突然出了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宋家投鼠忌器,原主忌惮妁娘,只能乖顺行事,讨好宋家,为母亲求得好日子。
宋仁心来了,想得要更清楚。
她和宋家,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忌惮宋家,宋家也要忌惮她,万一她哪日不高兴了,自爆,宋家也要跟着陪葬。别管宋镇安再劳苦功高,这可是欺君之罪,他是把皇上当傻子耍吗?
宋镇安望着她的眼,竟然看不出其中深浅,他冷哼一声,一字一顿,“你威胁我?”
“我没有,只是提醒一下您,我这人脑子属实不太好使。”
“不过您也放心,只要娘亲过的舒心,我又如愿嫁给了心上人,我脑子还是挺清醒的,谁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呢?爹爹,您说是不是?”
宋镇安只是冷笑,眼神阴鸷。看她的眼神和看死人差不多。
自他坐上如今这个位置,便没人敢这样威胁他了。
不过死一个女人罢了,镇南王眼瞎腿瘸,便是再不满,又能怎么样?
宋仁心笑意盈盈,拍了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我昨日写了几封家书准备今日回来带给你们,今日起得早,走得又匆忙,一时竟给忘了,竟然放到一个容易可见的地方,您说说,我是不是太蠢了。”
宋镇安不相信她写的只是一封简单的家书,信纸上写的,应是假凤虚凰之事,如果她回不去,镇南王妃突然身死,府中下人定然要收拾遗物,镇南王是看不到,但其他人是长了眼睛的。
而且应该不止假凤虚凰一事。
好一招威胁。
若她所言为真,整个宋府都要和她陪葬,若她所言为假……宋镇安不敢去赌那个可能性。
这份心思,若是生为男子,定能拜官封爵。
可惜,这是个女儿,还是个克她八字的女儿。
当时还觉得那算命先生说得荒唐,如今一想,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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