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薛瑶叹了口气,喃喃道。

詹潇吟身子一软,缓缓的坐在床上,她靠在床边,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捏住挂在床上的纱帐子,开口说道:“这些年我被段玉焚囚禁着,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他也没有亏待我,反而处处小意顺着我的意思。但我本是良家女子,岂能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何况,我当时那般模样,我那爹爹和娘亲突然没了我的消息,恐怕担忧不少。”

詹潇吟语气忽然急促起来,薛瑶仔细一看,这姑娘说到激动处,眼圈都红了。

“我后来听说,我那娘亲,竟因为我无声失踪后,害了病,从此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说罢,詹潇吟便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

薛瑶见此,面有不忍,掏出袖中帕子,递了过去。

詹潇吟擦过眼泪,低声道谢。

“那留在我府上的中堂医馆的纸条,是你留下的?”薛瑶见她心情逐渐平复,便又问道。

“是,我知道段玉焚此番来赤州是为了何事。从段玉焚口中我得知,我兄长已是赤州郡守,故而,我想出了透露自己行踪的办法。我没想到姑娘你也是冰雪聪明,连我点的小吃名,以及我留下的镯子的意思都猜测了出来。”

“是你的父亲,詹院长解开的手镯之谜。”薛瑶叹道。

听闻父亲二字,詹潇吟又是好一阵的伤心。

“既然你已寻到,詹姑娘不如跟我一起离开,你的父亲和兄长都在外面,你且放心,他们一定可以护你安全。”薛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詹姑娘,只好实话实说罢了。

“今日离开,的确是大好时机,那段玉焚已带同所有人马去了南山寺庙里,把我留在这,说大事干完就来接我。我知道最近的出口在哪,你随我来。”

詹潇吟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都在外面,一颗心早已飞到院外,恨不得此刻就见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詹姑娘别急,我还有一同伴也在这后院当中,我要找到她方能离开。还有段玉焚为何带同所有人去南山寺庙里?他所谓的大事又是何事?望詹姑娘一一告之。”枳儿还在后院当中,虽然枳儿武功高强,但到底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深浅难测,薛瑶是一定要见到枳儿带上她一起离开的。

“具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段玉焚拐了许多小姑娘,其中的一些是要给京城里的人玩弄的,具体是谁,我便不知了。姑娘要找那枳儿,我可以帮你。”

京城里的人?薛瑶心中疑惑道。

这京城中能让段玉焚做此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无非就那一人:齐王。

想到齐王,薛瑶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气。若是,若是那齐王这次派段玉焚掠走了念儿,是因为已经知晓念儿的身世,那念儿可还有命在?

越想越是后怕,薛瑶连忙抓住詹潇吟的手,事不宜迟,赶紧找到枳儿离开这里然后赶去南山寺庙里,立刻救出她的念儿。再晚一分,恐怕她的念儿就有生命之危。

“詹姑娘,烦请你赶紧带我去找枳儿吧。”

詹姑娘点头,“委屈姑娘你做我的丫鬟,跟在我身后了。”九洲9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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