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已经变的很彻底了,即便再过五年,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
舒长青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个谦逊卑微的学生,他身上也有着天下孩子都有的怕老师的通病。
他波澜不惊的说着,可是眼睛却早已被泪水浸湿了,盘旋在他微红的眼眶之中,同他一起颤抖。
男人转过身来,模样潇洒极了。
是啊,还是他小时候追在他身后跑着喊着帅叔叔的模样。而他却从一个稚嫩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男人。
“黑了许多。”
他端详了一会儿楼梯口处的他,方才想了许久的措辞全都说不出了。他故作因许久没见他,初见时的诧异。
男人的这张脸,一下子便勾起了那些年他极力想忘记的所有的过去,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那些笑着的哭着的脸庞。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面前,他就是个孩子啊。那是除了他父亲,舒长青我唯一可以依靠,敢去依靠的段叔叔。二十二年来的他独自扛着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段玉焚也许是不再忍心看他,直接垂下头去。两人沉默了许久,他才走到一张方正的茶几前,为两人斟了茶。
段玉焚示意舒长青落座,他虽然内心满是疑惑不解,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他乖巧的坐下。
舒长青不住的用眼睛打量着对面看起来十分悠闲的男子,似乎意图用眼睛找出他身上坚硬甲壳之下的弱点。
他一直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那晚前去抢夺舒念的,与他交手的,就是段玉焚。
为何只是感觉?因为那人的身法与他熟悉的惧戎堂的手法并不相同,甚至是完全不同。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把两套完全大相径庭的身法掌握的都如此淋漓尽致,且互不混淆,不露痕迹呢?
段玉焚哪能看不透舒长青在打量什么,不过他依旧姿态怡然。因为他知道他是绝对看不出其中的端倪的。
“段叔叔”
舒长青端坐在茶几面前,即使他的个头比段玉焚高许多,也壮许多,但是依旧被他压倒性的气场给驯服。他在心里纠结了许久,才敢说出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赤州?或者为何会把你约来这种地方?又或者我是怎么把那封信送到你府上的?”
段玉焚嘴角带笑,他一双眼直接能看到舒长青的心里去。不过这次,他却看走了眼。
“不。我想问您,那支步摇,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抬头瞅着段玉焚,目光如炬,但是却混着极其复杂的怜悯?
段玉焚听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冷漠与肃杀。
“什么步摇?”他又恢复了假意十足的笑容,不解问之。
“就是这支步摇。”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十分狭窄的纸条,这是昨天那封信的残片,刚好是印着步摇印章的那一块,他留了下来。他看了又看,可是依旧什么端倪也看不出。
段玉焚只瞥了一眼那张淡黄色信纸上的红色图像。
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让舒长青觉得更加奇怪了。他看到的段玉焚是发自内心的惊讶,他好似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副图案。90文学网9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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