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无魂从小到大一向骄横跋扈,又是金钩帮帮主勾连城的独子,素来傲慢自大,盛气凌人,在金钩帮无论是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少帮主。金钩帮非但不是寻常江湖中的小帮小派,反而是道家一个支派,帮中揽落不少修真人士,在江湖中颇有威名,名头仅次于道家五门。

道家五门以天涯阁为首,其次便是全真教、龙虎门、长生门、无为教。这道家五门在江湖中门头响亮,是和魔界抗衡的中流砥柱,也正是因为当今天下有道家五门维持正道,数百年来,魔界一直将他们五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柳三更眼见勾无魂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也是大怒,但方才他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自己竟没能防备,知道他武功高强,远胜过自己,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自己若是被吓得不敢说话,日后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当即胸膛一挺,朗声道:“我说你欺软怕硬,怎么了!”

“我欺软怕硬,我看你就是一个硬骨头,今天我就欺压欺压你!”勾无魂左手一伸,蓦然间一道青光闪过,只见他手中已多了一柄金钩,那柄金钩长约半尺,端头锋利无比,向里面弯曲些许,令人见之都感到惊心。

“疾!”勾无魂左臂一推,金钩发出破空之声,极速飞向柳三更。

正在这时,忽听得“当”的一声,金钩跌落在地,一柄小小的梅花镖跟着跌落在地上。

“殷兄,你这是为何?”勾无魂站起身来,瞪着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喝道。

那衣着破烂的男子叫殷开山,是八臂门八臂猿莫老八的大弟子,只因他的儿子莫等闲一个月前被杀,伤口是三道剑痕,正是长生门的三生三死剑法。莫老八修真半生,到他三百余岁时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眼下看着他被杀,如何不怒?本想亲自赶赴长生门讨个说法,但碍于自己一派宗师的身份,这才先派大徒弟前来,只要找到杀人凶手,他非亲自下手报仇不可。

“勾兄,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不会武功之人,你何必跟他为难?”殷开山微微一笑,“依我看来,咱们先找到杀人凶手,其他的个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

他知道勾无魂极要面子,自己当众折了他的面子,一定会记恨自己,只好说几句客气话。其实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的父亲平日里作威作福,目中无人,就连自己的师弟莫等闲也是这样,从来没将自己这个大师兄放在眼中,好在恶有恶报,他惨遭横死。

勾无魂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眼下最紧要的是问出吴文轩的下落,不易多生枝节,哼了一声,便又坐在凳子上。

殷开山微微一笑,朝柳三更道:“小兄弟,我师父八臂猿痛失爱子,这几日伤心欲绝,实在是可怜,你若是知晓吴文轩的去处,还请告知在下,这等大恩大德,姓殷的永世不忘。”

柳三更看了一眼殷开山,见他一脸英气,说话又很是客气,并不像勾无魂那般咄咄逼人,又转而看了其余几人一眼,摇头道:“这几个月来我虽然白天没有和吴大哥在一起,但他身受重伤,直到前几天才痊愈,料想他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你们为什么非要说他是杀人凶手?”

“小兄弟,你涉世不深,有许多事情你不清楚那也怪不得你。”殷开山道,“我师弟的尸首左胸前有三道剑痕,能使出这种剑法的,只有长生门的三生三死剑。剑痕由左至右,由下至上,那分明就是听风剑所伤,你可知道吴文轩那厮所祭的仙剑就是听风剑?”

“剑都是一样的剑,难道看尸体的伤口就能看出是死于什么剑下吗?”柳三更问道。

“世间宝剑,剑头均是两刃,只有听风是单刃,不是吴文轩还有谁?”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说道。他约莫三十余岁左右,剑眉横目,一脸冷峻,正是全真教刘志明。

柳三更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他们是看到伤口才确定凶手的,但这几个月来,吴文轩的确和自己在一起,白天自己去练功,但独孤伽罗在家中照顾他,晚上又和自己在一个屋中睡觉,自己睡觉又一向清醒,他只要稍有动静,自己便能知觉,但见到众人异口同声,都说吴文轩是杀人凶手,心想一定是受人栽赃诬陷,想到这儿时,不禁转头看向陈文杰,见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忽然心头一亮,指着陈文杰道:“我猜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小桃xia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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