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的大飘窗,阳光倾斜,言许箬上半身靠在躺椅里,柔软的狐皮裘旖旎落地,柔软的长发垂在耳侧,全身上下被打上一层温暖的光,雾蒙蒙的眼睛在阳光下莹润可见水光。

她以为厉肇爵不会同意她离开,当初说的好好的,帮她,交换条件是“陪床”,陪着他度过漫长黑夜。

但现在她要离开,他却没有任何不满。她连要怎么解释都打了好久的腹稿,生怕他那么霸道的人会不同意。

却不想,原来他一直懂她。

这段时间她躲在厉家想了很多,她是言许箬呀,从小就不服输,样样拔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为的可不是躲在任何人的的身后。

他帮她是一时的,不可能一生一世都帮她,有些困境只有她自己闯过,别人是帮不到分毫的。

厉肇爵伸手捏了捏那白玉般剔透的耳垂,身下人动作僵硬了一瞬,恶劣的笑了笑,“放心去做,我会教你。”

言许箬看着头顶那个带着太阳光圈的男人,她过去的所有不幸,大概都是为了在漫长的时光之后,换来这一刻,换来这个人。

既然已经将回到言家提上日程,言许箬一向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厉肇爵送到了言家门外。

“你就不进去了吧?”言许箬的声音细细软软。言芷月上次在看守所嘲笑他是瘸子的话语还在耳边,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非议,即使他不在意也不行。

看她一眼,白皙的脸颊上又挂上了记忆里抗拒的表情,他皱眉,倒不勉强,“好,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言许箬点点头,司机下车拿上行礼,跟着一步三回头的言许箬进了言家的大门。

言芷月最近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这一大早已经把厨子骂了个遍,双手叉腰的样子,哪里像是交际圈那个聚光灯下的言家小公主。

她正火气没处撒,抬头就看到言许箬的身影出现在大厅。

言许箬在厉家的一切都是厉肇爵说了算,她有时还会怀疑传闻中的厉大魔王,是不是有不为人知养成怪癖?

今天回家的打扮也是参考厉肇爵的意见,她一向不问价值,只要厉肇爵给,她就穿。

言芷月看过去,走进来的人影身上穿着的红裙,是欧洲站还没有上新的连衣裙,手腕上的腕带,是卡地亚春季特定,全球限量二十个,她整个人状态极好,在晨光里发着光。

言芷月嫉恨的牙痒痒,这段时间足够她调查清楚,那个当初她在看守所里出言不逊的对象,那个“瘸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原本以为是个没眼光的有钱公子,要不怎么会帮言许箬那个女人?却没想到居然是厉家的大公子,她低垂着眼挡住眼底的狠意,凭什么言许箬次次都这么好运?凭什么她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凭什么只有她这么辛苦?

言许箬看到言芷月的时候楞了一瞬,刻意忽视她的存在,转头带着司机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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