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之前突然藏起来的白衣将军,此刻听到她的婚约,又神魂不稳的跑了出来“娘子刚才说的,是个谁有婚约。”

“你问这个做什么?”

“娘子与我,那是已经拜过天地和高堂的,同别人的婚约,做不得数了。”

“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只是拜过天地和高堂,还没洞房呢,人家随时都能将我抢回去呀,更何况,我帝族的长辈还在深山老林子里闭关呢,你我拜的哪门子高堂?”

“只要娘子许可,我随时都可以洞房的。”

“你随时……你……你去死吧!”又一次,精于算计的帝族大小姐,受不了这只万年魂的歪理和死皮赖脸,随手操起桌上的空酒坛子,就将它砸回了阴暗空间。

眼不见为净!

暴力完毕后的帝允,抬起头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示意一旁侯着的猎灵师,继续汇报。

至于夜城里的那只鬼,有玄道奇葩师徒在,晾他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将这两师徒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突然嫌累了,要袖手旁观,帝允也相信言臻不会袖手旁观,毕竟那是血河军守护的夜城,而她和血河军的关系,那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帝允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准,言臻的确不想因为圆饼脸,让血河军受到什么牵连,只不过她眼前更在乎的是,那个故事背后的真相。

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将真相简单明了的剖析出来,没让圆饼脸冷静下来,反倒加剧了他的执念黑化。

眼看着金枪已经没办法固定圆饼脸的灵魂了,杨策皱着眉将金枪拔了回来。

就在金枪离开身体的同时,圆饼脸彻底变成了一个怨灵。

他临死前,一心想着回来找阿信,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他相信程诚那么爱阿信,就算杀了所有人都不会伤阿信半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才是那个害自己最深的人。

灵魂,是很纯粹的东西。

执念,同样是很纯粹的东西。

就像路过青州,看到言臻昏迷在往来居前的圆饼脸,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进往来居,救她一样,圆饼脸一开始也纯粹的很,只是这种纯粹的执念和灵魂,一旦被真相魔化,变成怨灵,就会爆发出旁人想象不到的实力。

大概是被仇恨充斥了整个灵魂,圆饼脸似乎连言臻都不认识了,为了让体力爆发的力量解脱,他盲目的攻击着,要不是有杨策在,这会言臻早被他瞬间长出来的利爪给伤到了。

抱着言臻一退再退,杨策将金枪扛在了背上,只能被动的带言臻躲闪圆饼脸的攻击,真是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巫斜的师父,严烨赶到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某位将军狼狈的样子。

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混账,他当然是好一番嘲笑,直到言臻将诡鉴祭出来,斜眼瞪他的时候,他才堪堪收起笑脸,正经道“你们躲远点,这只怨灵,还是让本少爷来收吧。”

“你谁呀?”

“怎么,你不认识我?”严烨似乎很惊讶,正要施展的术法又被他生生收了回来“你不认识我,那我也不必这么麻烦的救你们了,就让这只怨灵陪你们多玩会吧。”

“你……”言臻气结。

她有诡鉴在手,自然是不惧怕一个怨灵的,只是这个怨灵是圆饼脸,有说有笑的和她做过朋友的小鬼,她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拿诡鉴将他打的魂飞魄散的,这会自然只能指望别人。

“严少爷。”

“怎么,你要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之前见过一次,不知道严少爷是否记得。”杨策并不喜欢这个行事作风特别怪异的世族少爷,不过言臻摆明了不想用诡鉴,为了她的安全,杨策自然不会考虑太多,躲闪圆饼脸攻击的同时,还耐着性子帮严烨回忆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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