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如大长老所料，只要提及族长，这只狐狸一定会上钩。
微笑着点了点头，大长老故意看向三长老道“这位是无垢城来的长老，他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舒凡转向三长老，发现这人身上的确缠绕着很多神神鬼鬼的气息，确是无垢城长老的打扮“阿律……族长他在哪？”
“深海墓穴。”
“这是什么地方？”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舒凡下意识的排斥。
“雾海和妖域之间有条河，名为神河，神河东流入深海，深海海底有一个墓穴群，被世人称之为深海墓穴。”
舒凡是从妖域出来的，自然对神河不陌生，但是她从未如果神河下游，更不知道深海的具体情况，想要去深海墓穴找唐律，并不能莽撞，它思索再三，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灵舍小主，殷素。”
“我去找她。”舒凡摇了摇头，瞬间变成了九尾天狐的模样。
以往为了方便唐律抱在怀里，她幻化成原形的时候，会故意缩小体型，所以此刻变成狐狸，就像只没有长大的幼崽。
“你不怕她再拿往生剑对付你？”大长老记得，舒凡曾经吃了不少往生剑的亏，忙在背后询问。
回头瞪大了圆圆的兽眼，舒凡哼了哼，不以为然的说道“族长为了避免我被她伤到，早就传了禁咒给我，若是殷素拔剑，我自有办法让往生剑不听使唤。”
“不愧是零族族长，深谋远虑的很，深谋远虑的很呐。”三长老笑着点头夸赞。
待那只九尾天狐走远了，他才笑眯眯的转向大长老，道“你们这位族长，还真是多情的很，真是枉费了殷素对他一往情深。”
“哼，不过是葬送了一座城池的女罗刹，怎配得到族长的回应。”大长老不以为然。
“那此间茶馆的凤影呢？据说她还是来自雾海的神族，难道她还配不上你家族长？”
“一个甘心做怨灵的神族，不是真正的神族，若是族长一心求神，迟早会飞升九重天的。”大长老坚信着。
他对这点的执拗，不低于无垢城长老想要统一玄分大陆的心思。
“那这只狐狸，又是什么情况？”
“不过是族长养的一只畜生，用到她时她便是天狐，不用之时，她就是个弃子。”
“可这个弃子能伤到殷素，这可是你们零族举族围攻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休要再提此事。”集合整个零族的力量，围攻殷素，最后惨败而归，这是大长老最痛心疾首的事情。
每每提及，他就愤恨唐律没有将控制往生剑的禁咒教给零族子弟，反倒教给了一只畜生。
只是他不知道，没有往生剑的殷素才拥有最巅峰的实力，舒凡这只小狐狸之所以能够伤到她，是因为她也将这只狐狸当成了唐律的宠物。
正所谓爱屋及乌，她爱唐律之所有，自然也包括舒凡这只小狐狸。
不能和零族过早的撕破脸皮，三长老奉承的点头道“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其他异兽的情况了吧？”
“跟我来。”大长老的神情还是有些恼怒，不过思及无垢城送来的好处，没多久便释然了。
大长老领着三长老看完所有无垢城寄养在零族的异兽时，舒凡已经跑出了幻城，就在她离开幻城的那一刻，在她身上种下特殊标记的幻凛，就得到了讯息。
感应到舒凡游走的方向，知道她迟早会找到殷素，幻凛看向她问道“深海墓穴，你会去吗？”
“去。”殷素的决定，无比坚定。
幻凛叹了口气，早料到会是如此，只得将准备好的罗盘拿出来，递给殷素，叮嘱道“进入深海，若遇你不能渡的危险，罗盘会警示你避开，届时无论你看到什么，一定要毫不犹豫的逃，逃的越快越好，懂了吗？”
“懂了。”殷素接过罗盘，随手收了起来。
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帝允很是担忧“要不阿素你还是别去了，幻城主这罗盘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万一你陷在深海墓穴，我又不通水性，收尸都做不到。”
“你也别劝了，要是我们说的话她能听，她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幻凛和帝允一起时，总会提及这句话，殷素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却不喜欢幻凛说这话时的懊恼“城主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在找到阿律之前，我不会胡来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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