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邵乾更气了。
他盘居此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同过往的玄道之人,也打过不少交道,有些他看不顺眼的,便直接吃了,留下的那些法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会见言臻用法器作为推辞,便叫周围听令的孤魂野鬼,将他弃于荒郊的法器全都搬了过来“我这里有玄道排的上号的法器,你可以随便挑选,就算全部拿上,本尊也不会怕你。”
“尊上说笑了。”
“本尊不开玩笑,你倒是快选。”见言臻并没有关注那些法器,邵乾不由催促。
早料到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言臻微微一笑,摆出不屑的样子道“尊上这些法器,虽然在道上排的上号,可跟我那法器相比,不过尔尔。”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法器,有何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言臻说到一半,突然止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和鬼,这才慢条斯理的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那法器我用了七百多年,比较顺手。”
“那你倒是说说,法器在哪,我替你取来,再战便可。”
说实话,邵乾的性子言臻并不讨厌,甚至有点欢喜,不过看他傻傻的往套里钻,言臻就忍不住消遣他“那法器,尊上怕是取不过来,就是小生我,也有些发愁,要怎么将法器要回来才好。”
“小哥这话说的,就连我都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拿了你的法器。”不等邵乾拍着胸膛保证,自己一定将法器拿回来给言臻,黎不归就好奇的插上了话,倒是让邵乾硬生生的将话憋了回去。
“其实拿我法器的那个谁也不难找,就是有些麻烦。”
“哆哆嗦嗦的,你倒是快说,是谁!”邵乾不耐烦了,怒吼一声,脸上的狰狞又全部现了出来,惊的周围游荡的孤魂野鬼退了好些步,才敢探头张望。
见鱼饵放的差不多了,言臻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正是那夜城血河军的将军,金枪杨策。”
“是他!”黎不归一惊,本能的想劝邵乾不要去管这件事,可随后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奇怪“那金枪杨策久居夜城,传说七百年来他一直不曾出城,小哥的法器怎会落到他的手里?”
“这……”言臻暗道,是自己疏忽了。
黎不归不说,她还真忘了,杨策说过,七百多年来,他一直在夜城等着白虎血玉的主人,根本不曾踏出城池,这会黎不归逼问,她只好匆匆找了套说辞,搪塞一番“这都怪小生的性子太烈,不信传闻所说那金枪杨策的本领高强,所以主动去夜城挑衅,没曾想那金枪杨策的本领确实高强,小生不仅失了法器,还挨了一拳。”
说罢,言臻侧过脸将被揍的位置让给黎不归看。
当然,黎不归能看到的,只是一张她费劲了心机的面具。
不过杨策打她一拳是真,她有怨在心也是真,这会想起来她还有些愤愤不平,眼神期期艾艾的,让黎不归和邵乾都替她愤恨。
“你虽然不讨喜,不过本尊更痛恨那只不出城的缩头将军,若是你有心要取回法器,便同本尊一起,本尊自有办法,胜过那金枪杨策。”
“哦,此话当真?”言臻很高兴。
误以为她神情激动,是因为可以拿回自己顺手的法器,邵乾并没有做太多他想,直接祭出一方八卦盘,指着其中一点道“这是本尊新设的祭坛,祭坛之中困有一兽,夜过三更,阴盛阳衰困住那畜生的玄封大阵就会力量大减,本尊若趁那时召唤那只畜生,不怕那畜生破不开封印。”
“尊上说的,莫非是困于夜城底下的上古异兽,诸神!”
“小哥也知道那只异兽?”黎不归觉得惊奇。
言臻抽动了一下嘴角,僵着脸上的笑,解释道“此前夜城并没有任何异兽,只因一位通晓音律的大能途经绝望谷,误打误撞的将上古异兽诸神放了出来,后于夜城结识前任诡鉴掌控者后尘,便联手将那只上古异兽捉住,想要将其扒皮抽骨烤来做下酒菜,正欲动手时,被帝族一位游历在外的长老撞见,长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劝二人饶了那只异兽,将其困于夜城底下,又请零族高手布下玄封大阵,此事才就此告终。”
“此事小哥怎会知道的这般详细?”黎不归好奇。
言臻收了笑,叹了一口气“那音玄,正是家师。”
“原来如此。”黎不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世人皆知,前任诡鉴掌控者是后尘,后尘将诡鉴传给言臻,是因为言臻是他唯一的徒弟,可世人却不知道,后尘与音玄私交甚妙,就连徒弟都毫不犹豫的让给对方教授,所以世人才不知道,音玄的徒弟,也是言臻。
“音玄是你的师父,你定有更好的方法将那只异兽放出来,本尊这祭坛,算是丢脸了。”听完言臻的讲述,邵乾突然丢了手中的八卦盘,眼色深沉的盯着言臻,口气不善的邀请道“不如你现在落一手,也好叫本尊相信,那音玄是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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