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安的嘶叫着,残阳依旧挂在天上,空气十分压抑,压抑的人们都喘不过来气了。

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而他们所盼望的楚欢并没有归来,也没有看见援军的影子。

此时,帅帐之内,人人不安的坐着。

将军叹了口气,军中已无粮草,若是明天楚欢再不回来,那么他们将饿着肚子抵御蒙古军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将军,是不是楚校尉已经带着人逃跑了?”

徐彪闻言,猛地站起来,怒发冲冠,大拍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楚欢怎么可能逃跑?就是你叛军了楚欢都不可能逃跑的!”

这人是校尉里面最软弱无能的一个,十分珍视自己的性命,让他领兵打仗,尽是找借口推脱,只找些押运粮草、管理后勤的军务来做。

他本就软弱,被徐彪这么一说,愣是没敢辩驳,低下了头,默不吭声!

……

第二天,漂泊大雨,蒙古军再没有来进攻。

第三天,军中已无一丝一毫的军粮了,将士们都是饿着肚子,只是还好,并没有什么扰乱军心之语出现。

第四天,楚欢以及离开六天了,这里离襄阳府只需要一天的路程,往来也只需要两天,连将军都开始想知道楚欢到底是怎么了?是真的跑了还是遇见了什么阻拦了他的行程?

第五天,将士们忍受不住饥饿,杀了战马,将军虽未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第六天,八百多匹战马已全部被吃完,这次军中真的是没有一点可食用的东西了。

第七天,军心已是不稳,第八天,开始有人叛逃,第九天,逃跑者更多。

……

帅帐,

“将军,拼了吧!”几个比较有血性的校尉说道:“趁我们现在还有力气,拼了吧?这样我们还能多杀点敌人,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若是等我们真的再无力气,那就真的只能任人宰杀了。”

郝校尉抱拳单膝跪地,声泪雨下的喊道:“将军,拼了吧!”

“将军,拼了吧!”徐彪跪下,喊道。

“将军,拼了吧!”

“将军,拼了吧!”

……

一个校尉接着一个校尉,跪倒在地上,他们知道,他们已无退路,这是只有与敌人殊死搏斗了!

将军看着跪下的众人,也是老泪纵横,颤着声音大喊道:“好!我们拼了!”

……

秋风冽冽,吹动那屹立不倒军旗!

在军旗前,是几千名儿郎,他们用着年轻的生命,谱写着不朽的篇章!

“弟兄们,我们已无退路!今天,不是敌死便是我等亡,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杀出男儿的胆气来,纵然身死,也一定会死的壮烈,让后人铭记!”

“杀!杀!杀!”

军士挥动着拳头,发出阵阵杀声,声音弥漫在这片平原之上,似在宣扬着他们心中的怒火。

“来人,将曾鸣押上来!”

将军一声令下,曾经作为校尉的曾鸣被押解到了将军台上。

众将士看着作为校尉的曾鸣跪倒在将军台上,都是一脸莫名,但是其中一些知情者看见曾鸣后,都是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脸冷笑,恨不得撕了他。

“或许大家都很想知道你们的曾校尉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被押解到将军台上来!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因为我们现在所遭遇的困境全是拜曾鸣所为,是他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才导致我们被困于此。而且,也是因为他,使得我们那些斥候被人截杀,也包括去襄阳府寻求援军的楚校尉!”

将军的声音回荡在军士的心间,他们都是惊讶莫名,军中居然会有一名蒙古军的细作,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现在我要用他的血来祭军旗,大家说怎么样?”

“好!好!好!”

曾鸣看着下面一群人大喊着好,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满脸狞笑,大声道:“封子云,你不要挣扎了,你们最后都会死的,就像楚欢一样,最后只会死得凄凄惨惨的,还不如投靠蒙古,这样你们还能升官加爵,光耀门楣!”

不提楚欢还好,一提楚欢封子云就动怒,楚欢是他们的希望,可是现在这唯一的希望却被曾鸣给抹杀了。

“曾鸣,你就不配生而为人!”将军直接抽出军刀,不给曾鸣在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刀尸首分离,鲜血撒的满地都是!

封子云举起带血的刀,“我等战无不胜!我等攻无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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