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谨言静默了一会儿,回身淡淡吩咐道:“放人。”
那满身是血的肥胖男人隔着众人,对季鲜千恩万谢,然后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耐心地为她拭去泪珠,季鲜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伸手打掉他的手,转身大步朝巷口走去。
明晏快步追上来:“季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家。”
“回家那正好啊,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我害怕!”
“您一个人才要害怕呢!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害怕的嘛!”
“我怕薄谨言!我不要跟他在一起!”
“不让您和先生一辆车,我们有三辆车呢,季小姐,您身上穿的这是什么呀!穿成这样您也敢坐陌生人的车?”
季鲜用手擦干眼泪,这才停住:“那我睡一楼客房。”
“好好!您说睡哪儿就睡哪儿!”明晏拿起手臂上搭着的衣服,递给季鲜:“夜晚风凉,您披件衣服吧。”
“谁的?”
明晏使劲挤了挤眼睛,小声说:“先生的,您将就披一下吧!您想要别人的,别人也不敢给呀!”
薄谨言授意,明晏去开季鲜那辆车,他怒气未平,自己开了一辆车先走。
季鲜看着窗外灯光绚丽却寂静无声的城市,问明晏:“总裁先生一直是这样的吗?”
狠戾,暴力,冷血无情!
“先生一贯是这样的,只有对您心慈手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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