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南苑是我父亲当年为了我母亲所建造的,听闻我母亲出身富贵人家,是上流社会的名嫒,但不知怎么会爱上了有着黑道背景的父亲,虽然已经转行开起了保全公司,但论家境还是比我母亲差,当时母亲还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跟着我父亲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母亲生性恬静,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所以筑南苑的风格是日式的田园风格,一屋一园,只要推开门映入眼眸的就是春意盎然的田园风光。
可是母亲就在我十岁时因病去世了,我出生到懂事,父亲无论受过多重的伤,都没哼一句,没留过一滴泪,但母亲过世那,父亲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死活抱着母亲不放。
我急急忙忙的走进筑南苑,这么多年,这里都没怎么改变,还是记忆里那座充满生机的别苑。
父亲住在东厢那边,我没过多停留,疾步的走去父亲所居住的屋,而屋外已经守着不少胜保公司的人,那些人见到我,齐刷刷的看向我,我目光直视向方,并没有在意他们,父亲从我时候就教导我,面对这些人,必须要拿出气势,不能怂,不能心虚,要不然他们就会以为你弱鸡,而喜欢欺负你。
我正要推门而进时,门口便有人阻拦,“你谁啊?想进就进?”
阻拦我的人身穿黑色西装,样子有点坏坏的感觉,话时嘴会很自然的歪向一边,顶着一个板寸头,站没站姿,脚还在抖。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个耳光甩过去,“滚,我是大姐,敢拦我试试。”
旁边的人围着嘲笑般看热闹,不出手不话,估计是我多年没回国,现在能认出我的人少之又少了。
被我打的那个人,猛的提着我的衣领,“该死的女人,胆敢打我?”
我向他吐了一口吐沫,不屑的看着他,“打你,我辈分卓卓有余,好狗不档道,赶紧让开。”
那人慢慢的将我衣领提得更紧了,我不慌不忙,正想抬脚踢他个断子绝孙,此时管家老杨赶到,“放肆,这是大姐,你是想不要命?”
那人微微吃了吃惊,“这,这真的是大姐?”
老杨削了削那饶脑袋,“还不松手?”
那人想松手,已经为时已晚了,我的脚还是狠狠的踢中了要害,是的,我是故意踢的。
我没理会那人痛苦的嗷叫,身影一闪就已经进去了,我身后还传来一阵阵惊呼。
“真的是大姐?”
“没想到,这女人还蛮狠。”
“就这弱不襟风的女人,想要管理胜保?我不服。”
…………
门关上后,隔绝了门外不服的异议声。
屋里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而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肌瘦的老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还摆着心电仪器,在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爸,你怎么样了?”我两三步走到床边,轻握着父亲向雄辉的手。
我父亲向雄辉五、六十岁,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一个摇摇欲坠,大半截身体埋土里的人。
父亲听到我的声音,眼皮颤抖着睁开,“伍啊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我泪眼婆娑,声音马上哽咽起来了,“爸,上周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子?”
父亲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艰难的吐咽着口水,“伍,别难过,爸爸终于可以去见你妈妈了,我很庆幸,但我又放心不下你,如果爸爸真有不测,你一定要坚强,记着,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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