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断没有料到,自己幼时探索过多次的暗室,竟然别有洞天。

石室底部有一平间,墙壁上多凿有暗洞,闪着暗光的铜线从四面八方的孔洞中穿来,集中到最中间的圆柱宝塔内,偶有往来书信顺着孔洞铜线由外而内,进入此地,再由此地传出。

方才所闻的纺织机杼声,乃是书信快速摩擦铜线而发出的响声。

怎想这小小韩府之下,竟有着这样壮观的机关。

“待欧阳兄走后,这明月教便交到了这临安苏老的手中,也就是你当前的父亲。想我明月教中人,大多是些官场上的名人,或是世族大家,又干得是与朝廷政令相悖之事,要是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自然不妥,故有了我们这一影子机构,暗中传递消息。”

“父亲?”子瞻脱口而出,万不曾想过父亲一介商贾,竟背地里也有着这样的手笔。

白衣老者撸着胡须笑道:“想来苏老对欧阳小侄果然不错。”

子瞻见状便单膝下跪道:“父亲入狱,子瞻年少无知,虽全力调查却数日毫无头绪,还望前辈相助。”

白衣老者忙将子瞻扶起,反哈哈大笑起来。

“苏老入狱,乃是我等有意为之,在于引蛇出洞。这江南腹地,不光是这韩府,连同你们临安苏府,秦府,平江上官府等皆是我明月教的势力。”

“只是今些年月,江南怪事频频,桩桩来势汹汹,想是冲我明月教而来。苏老也是机智过人,便将计就计,顺势而为。”

“不过,当前,还需贤侄与冷兄弟相配合。”白衣老者的口吻就像其早就知道今时今日今刻子瞻会出现在此一般果断。

子瞻顺口问道:“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白发老者向身后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取来一书信,交于子瞻道:“此乃苏老入狱前所定的计划,如今王心宝就在上面,贤侄只需自投罗网便可。”

冷凝霜变了脸色道:“自投罗网?莫不是你也是那王心宝的爪牙?”

白发老者不以为然,道:“年轻人谨慎点自是不错,两位贤侄请放心,至少在这临安,没有人能取得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只需按照苏老信中所写行事便好。”

见老者眼神如炬,语气果决,且书信中确是父亲的字迹,子瞻也不便多语,点了头,答应了下来。顿时又心生一念:“前辈可否再告知两人的下落。”

白衣老者不语,仅微微挥手动嘴道:“贤侄所寻二人均安然无恙,至于她们的行踪,红尘琐事,贤侄还是自行参悟的好,切忌,一切随缘。”随后转身对着冷凝霜也说了句:“一切随缘。”

随白发老者离去忙于整理书信之际,一声砂响,暗门开启,不知通向何处。

韩府前堂内。

王心宝弃质而挡,爪剑相抵,内力相震,左右桌椅皆数劈破在地,不成完器。王心宝内伤刚愈,后退数步于座,强咽血液,故作坦然之姿。

“你根本不是王心宝,你到底是谁?”子瞻以剑刃相抵而问。奇书qish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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