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看着时间蜗牛般的爬过去,终于眼巴眼望的把军医端着一盆血水,里面混着裴释被剜掉的肉和箭头,从马车里下来。

莞颜雪被那一盆红给看的浑身难受,赶紧一头就扎进马车里去。

裴释正趴在里面,一头一脑的汗。

“过来。”

他对刚进来的莞颜雪叫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莞颜雪走到他身边,边不自知的用帕子给他擦汗,边轻声细语的问他,好像生怕声音大了会吓到他一样。

裴释懒懒的睁开眼睛,直视着她:“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进来的是你,这里就属你最胆。”

莞颜雪扫了他眼睛一眼,闷闷的“哦”了一声。

莞颜雪皱着眉,她伸出的手停在他伤口上方的虚空中,问他“疼吗?”

“傻丫头,我是男人,没那么废物,这点伤就喊疼多没意思。”

莞颜雪看着他边用微微发抖的手系衣带边无所谓的笑,只觉得糖葫芦吃多了似的,心里酸酸的难受死了。她不自觉的连鼻子都皱起来了想这种感觉真是奇怪的糟。

裴释见她这样,用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整只手都包在手心里:“你在发抖,是担心我吗?”

他这话时,苍白的脸上挂撩意的笑容。

莞颜雪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又不敢用力,就放弃了。

一张巴掌大的脸严肃的很,但是眉头皱的死死的,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我,好像,不想你死掉,你被剜肉的时候,我害怕。”

裴释极懂得抓住时机,顺杆爬的问:“你为什么担心我,怕我死掉?”

莞颜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嘴赌气似的嘟囔着:“不止怕你死掉,还怕你痛,你一痛,我就跟着痛。”

边,她还边用她没被握住的手去抓心口的衣服,好像在揉疼痛的心口一样。

见她副表情,又这么,裴释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成一一滩水。

猛地坐起来,认真的整个的将莞颜雪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只有这样,两颗心贴近了,他的心才不会因为她揪心的动作而跟着一起疼。

“咳”

又是一声熟悉的咳嗽声,惊醒了马车里相拥着的两人。

裴元站在马车外,隔着帘子对裴释:“父亲让我来告诉你俩一声,二弟若是没事了,咱们就要出发了。”

莞颜雪只觉一室里都是尴尬。

裴释听着,却是忍不住对还窝在他怀里的女孩打趣的一笑。

这一笑间,从他神色里飞出来的全是甜甜的气泡。

“驾!”

随着车外赶马车的兵士驱马的声音响起,马车咕噜噜的走了起来。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了,他们还在回裴府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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