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逍欲摆脱这尴尬暧昧的姿势,她摇晃着身子准备落地,只听“哎呦”一声。

我擦!脚崴了!

姐知道岁月会磨平姐胸前的棱角,可没想到是把姐摁在地上摩擦啊上帝!

立澜笙略过她哀怨愤恨的眼风,径自打横抱起她,入了品红殿。

“哎阿笙你干嘛?”我看你还是放我下来比较好呢。

“别动,小心你的脚。”玄衣男子淡然如初。他将她抱至榻上坐好,轻缓地脱下她沾染污泥的脚靴,动作温柔而又优雅。

“小荷,速去打盆水来。”

“好,好嘞。”男子话毕,一旁怔愣的丫鬟小荷转身快步冲出了房间。

小荷端着盆儿独自走在宫径上,越想越欢喜。咱家驸马也太受欢迎了吧!

小姐爱,丫鬟爱,男人也爱!

奇怪,怎么背后凉飕飕的?

暗夜一抹紫幽幽的瞳,冲她闪烁冰冷的眼风。

她抱紧脸盆走得更急了,生怕半夜撞见了鬼。

——

素夕园寝居内夜灯犹存,一抹淡紫孑然而立,素手置于铜盆间,慢条斯理地清洗白皙如玉的纤指。

夜深人静之时,默客出没之际。一阵晚风穿堂过,伴着一袭玄色悄然而至。

“蘅清那边什么情况?”

“少主放心,玉公子日后便可抵达止戈城。”

玄衣又道,“澜夫人与韵公主一切安好。”

莫离歌将浸湿的指在锦帕上轻轻擦拭,腕骨灵活精致。

“告诉蘅清,解妩越快越好。”

“是,少主。”

“寻最近的商铺,速取一上乘樱色锦缎来。”

“是,少主。”

“对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紫眸闪着灵异的光。

“六个字,素荼园,软硝散。”

离玦呆住,少主这招儿有点损。可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吭声,“是,少主。”

紫蝶唤他而来,他向来做多话少,随即一个瞬移消失,四周顷刻恢复来时的沉寂。

莫离歌转身,静静注视着那抹艳红寝居的方向,眼里似落寞、似嫉妒、似懊悔反复交错。

一个人就是一座空城,偶尔有风花雪月,有星辰有春暖花开。你猝不及防撞我心上,空城便多了烈火。

为你寻锦缎的是我,向你丢暖壶的是我,陪你吃糖葫芦的是我,解你剧毒的也依然会是我,可是拥你入怀的那个人,不是我。

一生不屑与人抢,该得到的也不会让。

——

夜里的凤九逍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辗转反侧失眠难安。

她躺在床上失控了3次,翻身了6次,数了200只羊,还是想不通。

高冷帝为何突然对姐如此温柔?

她脑海里反复回忆着不久之前的画面,立澜笙轻柔地将她斜倚在榻上,小心翼翼握着她扭伤红肿的脚,指节分明动作温柔,轻轻试探着她的脚裸打转。

他垂眸细致,睫羽微动,安静像一幅柔美悠扬的玄色水墨画。

“阿逍,怎么样?还疼吗?”

“啊?”她怔愣,“还…还好啦。”

太过反常太过温柔,她看着他有些沉醉,唯恐扰了俊美男子安宁。他却在她耳畔微笑着柔情询探,一个编织好的蜜糖陷阱等着她沦陷。

待小荷打了水进来,他竟还亲自为她洗脚,亦是轻柔万分,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柔声,“阿逍,你的脚真小。”

“像个女人。”

高冷帝今天话太多。

她尴尬打着哈哈,“脚小省布料。”

省布料就是省钱,懂不懂?

他浅笑依旧,倒不与她争执,替她细细掖好被子,“阿逍,晚安。”

高冷帝,你人设有点崩啊。

吃错药了吧?

她感激地点点头,“阿笙,晚安。”

回忆完毕——

她用软枕第25次按住自己烦躁的脑袋。

去你妈的猛男。

去你妈的高冷帝!

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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