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人未眠。
举着手机纠结到半夜,我最终还是决定跟父亲隐瞒最近遭遇的种种,他已经在国外再婚,如今更是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我已经算是……外人。
自从母亲过世,父亲脸上的笑容就此消失,尤其是看到我这张脸,我这张跟母亲相似的面庞,他便更加惆怅。
我高考结束,父亲便一声不吭移民到国外,并且很快重组家庭,我内心五味杂陈。但扪心自问,他已经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适时离开我这个让他看着难受、痛苦的源头,也能理解。
不奢求、不打扰。这便是我们父女之间最融洽的相处模式,我不应该将他拉进这个奇怪的事态中,我要自己想办法跨过人生中这道坎儿才行。
况且,我老板也不是坏人,他的冒牌灭霸响指就能说明两件事:他不会打破人类的正常秩序:修复功能也不会将无辜的人类牵扯其中:屏蔽功能。
而至于我自己……
我为什么没有被屏蔽?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失忆问题?还有老板口中所说的那句:日后你若害人,我必不饶你!
虽然搞不清具体状况,但老板肯定是保护人类的阵营,那我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不就好了吗?
嗯,肯定就是这样没错!
点灭手机屏幕,我合上眼皮,决定暂时先将这些闹心的问题抛诸脑后。
叮咚……!叮咚……!叮咚……!
半梦半醒间,门铃烦人,我摸到手机查看时间:凌晨两点半!难道又是隔壁醉汉找错门?
努力从床上爬起身来,我踩上拖鞋走出卧室,门铃声已停,玄关处场景让我瞬间睡意全无。
防盗门已经被打开,身着蓝色睡衣的安桉瘫倒在墙边,她双目紧闭,额头还在往外渗血,她对面象牙色的鞋柜边沿沾着一块血迹。
安桉腿旁站着伤人凶手:朱红长笛握在手,全身红装,残酷无情却又娇媚的面庞。
此人便是:红缨。
“你……有仇、有怨就冲我来,别伤及无辜好吧?”
努力咽下顶嗓子眼儿的恐惧,我高声呵斥红缨,但颤音难掩。红缨则冷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下意识攥紧两只拳头,硬着头皮不退缩。
“呵!你这只野魅还挺有骨气,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废话少说!你是选择自我了断?还是让我帮你?”处于绝对强势的威胁。
“人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就该去找我老板报仇,杀我泄恨算什么能耐?”
我这话将红缨激怒,她甩起手中长笛向我脸砸来,我躲闪不及,被这一横棍撂翻在地,鲜血溢出口,脸颊火辣辣的疼,脑袋有些懵,爬也爬不起来。
“伶牙俐齿的贱种!若不是你半路出来捣乱,我的战术肯定能成功,我弟弟蓝羽也不会死,我就是要杀你这只野魅泄恨!我就是要让你为我弟弟偿命!”
红缨掏出藏在怀里的短刀,半蹲到我脸前,短刀高举过头顶再落下,锋利的刀尖顺势刺穿我的后心,气血逆流让我喷出一口鲜血,弄脏了白色地砖。
“我不止要杀你,我还要杀掉你珍惜的人,让你体会我此刻的心痛!”
红缨掐起我的脸冷笑道,她眼中已经不含人性,只有仇恨与残忍。
玄关处,安桉还在昏迷,我意识虽然逐渐模糊,但我已猜出红缨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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