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清的早晨,推开窗户,无边的叠山堆云的发呆摇着撸声而来。
在清清的早晨推开窗户,无边的叠云堆山的摇橹声悠然而来,好像什么也没想,也好像想了很多,花未开,琴弦还藏在瀑布后面的山洞里,它们还没有成形,还没有展开。
不是要推不推开窗户,主要说的是这个清清的早晨。
清清的早晨,空气里无处不弥漫着清清的景致,空气密密的水分特别润凉,带来你要安住的,拿走不适应你的,在水里游泳,空气是那么奇特的水。远山都覆盖着翠绿,灰尘都洗净了,亲切而自由。山和树的自由和自己的驰骋和静安的自由呼来唤去,那里有你的呼吸,你这里有它们的绿意,梦醒了,梦的梦意一点也没减少,可以信手拈来。天空从目视之处刚往上,是和空气一色的清青之色,能够落住脚跟。再往上,是从青色中分离出来的大块大块的素云,青色逐渐变化为淡白和青白和白,白在这时候离了题,卧着的岭或者几千年堆积的墙,后面的故事都被墙和峻岭遮挡住。
突然某一处云深处很刺眼,云洞的洞壁充满了太阳的光线。这时候不应该有太阳或者太阳这时候也不应该出现在那地方,但硬是有光,给人极目的深邃和光耀。没有一点压力,还是很清很轻,没有别想。
或者有人推开了窗子,能够一瞥窗人的半个身影,或者木制的窗子是四个树枝绑在一起的方框,方框上有一横一竖两个树枝,推开窗子是拿掉了一竖一横两条树枝。我们也根本不需要这么详细,窗子想开就开,想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这是要展开,铺展得越真切越叫人动容,梦里没有翻身,一脚低一脚高地在雨天固执地前行。
铺展到棋盘上叫棋局,铺展到山村是种地,铺展到事情上是人事,铺到一国叫治国,铺到教化是育人,王,救治的首先是人心。
在我们自己的洞中,我们完成的就是潜修和铺垫。
气魄和铺垫相辅相成,经过了山与海,天空,日月星辰,界外的界。有些停顿和发生,搁下的一个想头,为日子所系的疙瘩,形成一些结界,小世界,僻境之类。人身放大亿万倍,细胞就是生命附着的土地。想所想、力所至的地方叫原野,在这范围之内。到了边缘之后才开始有路。
门里边是自己的家,出了家门就有了路。
有时候超出了理解,好像拿走的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更远的路上,人们称之为盗,如盗日月盗天地,盗气运造化,盗命。
天意不好像是那么直接传递给你,有个声音在对你呼唤或者有个冲动一旦提起就再也放不下去。而是着落在具体的个人身上,你个人的执意和你的绝情,绝了外情只有此一情,或不到黄河心不死,这才被叫做天意。
给所有的行为言辞一个能笼罩得过来的说法,以模糊换模糊,模糊本身还依然模糊,不同的只是进入模糊和出来模糊的人的改变。
对模糊的态度,深恶痛绝不置可否和喜悦,分为不同种属的人,至少是自己人和外人。
不说外人了,外人似乎是和我们不相干的人、需要提防的人、没有血缘的人、没有情的人、磨刀霍霍以害我们为己任的人、没有利益共享的人、陌生人、装成内人的人、都说那是外人的人。
外人怎么看都是怎么要去抵触的人。
内人自己人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推心置腹的人、志同道合的人、分享利益的人、倡导自己人的人、抵御外侮的人、不危及我们生命的人。
我们自己从来都是外人,对乎内,自己才是让人倾心的那一个。
无倾不烦,最大额的烦是占有他人更多的心意和精力。
一者,自己人是那么少,至多才有三个,超过三个是其中的谁谁谁用了别名一者,概念在先先误导了自己,你的范围够广你的铺展够大,那里面风雷激荡沧海桑田,才会明白谁是自己人,就是有益于生命灵命的人。
我们是外人,的的确确,自己人才会害苦自己人。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没错,祛恶扬善,也没错,把山立在心里头摒弃所有的恶,也没错,这从来不能含糊。
如所说,物质皆为壁垒,是界,对意识既是维护亦是禁锢。
善也从恶中来,从善如流从恶如堵,要去面对恶,分解恶,认识恶,感谢恶。
恶从来不会缺少,因为我们本身是恶。
一直是一件赝品,被称为外人。
你可以变成自己人,而且你这幅画也不用更换,只要稍加涂抹,它就会变为真品。
我遇见郎中的女儿,她的这句话打动了我,我信以为真,我信,赝品会变成真品。信以为真就是以信为真,真以为信。
郎中总是有个女儿,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但也朴素可人,待字闺中,身上有着山野的清气。
郎中必须有个女儿,这在很早就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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