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行了约有半月,期间只在吃饭时叫老泥潭给方之心解开穴,叫方之心乖乖吃完饭。
每到出发时避免她再哭的梨花带雨的,叶令就叫老泥潭给方之心点了睡穴,叫她睡去,安稳些。
这一日三人三马来到一片树林。走着走着,叶令突然感觉到什么,勒马不前。
等了片刻,眼前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人,生得一双大牛眼,胯下一匹黄骢马。
“俺乃包忍是也,你小子若是识相,快快下马受死!那老头和那小姑娘,俺替你护送了!”脖子上套个铁环,牛眼大汉右手拿着串了八个环的虎头单手金大刀,左手指着叶令喝到。
“可是太子府中镇山兽?不知阁下有何要事,非要来堵了我们的路?”叶令朝包忍抱拳问道。
“你别管俺,俺先问你,是叶令不是?可是空明山弟子?”包忍低头想了会儿,抬头疑惑的问道。
“在下正是叶令,但不是空明山弟子。”叶令答道。
“甭说那有的没的,是叶令就行,俺奉太子命,在此斩叶令!”包忍说着,不时露出两颗大虎牙。
“非要斩我不可?”叶令眯眼沉声道。
“太子之命,定斩不饶!”包忍将刀提起,甩了甩臂。
“老泥潭,打得过么?”叶令盯着包忍,问话身后眼神迷离的张散淳。
“打不过…贫道只是个摸骨的算命先生,又不是什么通天大能…”
“快些下马,俺等不得许久!”耐不住性子的包忍又一声大喝。
“汪!汪汪!”几声狗叫传来,叶令和包忍皆是莫名其妙,环顾四周,老泥潭打了个哆嗦,差点掉下马来。
“二位先去,此人洒家借用一时,舒缓舒缓筋骨~”众人疑惑间,听得懒懒散散的一声从深林里传来,朝声音传来的方位看去,密林中缓缓走出一人一犬。
坐在马上的老泥潭看清来人,惊呼一声:“刀疤金?”
叶令还待仔细看看时,身后老泥潭使劲伸腿踹了一脚叶令坐下马的屁股,马吃痛,驮着叶令和他怀中昏迷的方之心急奔而去。
老泥潭也不久留,双腿一夹马肚子,右手拉着另一匹马便朝叶令急奔的方向跑去。
“杂碎!”
包忍见叶令跑了,他怒骂一声,正要转马去追,来人一个侧步挥刀将他拦下。
包忍打量着来人,只见他身形八尺,高高瘦瘦,上身穿着破碎布条胡乱扎缝起来的衣服,下身是条沾满了灰尘泥垢的犀皮裤,踩着没有后跟的破布鞋。
此时他手中倒握一把刀面宽大,刀身弯曲好似波浪的精铁长刀,刀尖点地,正截在包忍马前。
此人的脸是长条的,鼻梁又高又挺,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口里叼着一根细枝,细枝上还长着几片叶子,想来是刚撇下来的。
夹杂着残枝枯叶的头发向后盘缠,用一根树枝横插着当发簪。头上戴着有几个破洞的斗笠,斗笠极大,遮住了他的眉眼,包忍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脸,他抬头却能看到包忍的全貌。
他身旁的那只大狗,通体黄毛。可怖的是,这狗头上的毛全被剃去,露出肉皮和那一道长长的疤痕,给这只原本温顺的大狗,平添了几分凶狠。
“你挡俺的路干甚!”
包忍喝他一声,他也不答,似乎只是为了拦住包忍。
叶令纵马跑了好十几里远,见到身后无人追赶了,他停下来坐马上喘口粗气。
“老泥潭,刚才那汉子是谁?江湖上哪号人物?我以前怎未听说过?”
叶令勒马停步,转头等着身后骑一匹马,拉一匹马的老泥潭,待他近了,好奇的问他。
“他呀,本名叫什么,人们都忘了,只是叫他八斤…
后来呀,他养了条狗,通体金毛,叫作小金子儿。
有一次仇家找他,那狗替他挡了一刀,脑门儿上被砍出楞大个豁子。
于是人也就不喊他原名儿了,连人带狗起了个诨号,刀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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