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半句话,因陆郗城眼尾一点点晕染开的猩红,而没有说出口。
“轻轻,他不会有事,我保证。”他说得很温柔,可是步伐却没有停下来。
有一些男人看起来温润谦和,可是实质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郑轻轻在他的怀抱里,缓缓闭上了眼睛,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
她想起了超市里,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心念一动,问题就已经说出了口:“陆郗城,今天持凶的那个男人,似乎很恨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他步伐未乱,甚至连语调都很平静:“医患事故很常见,他可能曾经是我的患者或是患者家属,但是我不认识他。”
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陆郗城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诊室里,偏房有一张小床,简易温馨,陆郗城以前写论文彻夜不归的时候,偶尔会在这里休息。
他从橱柜里拿了一床薄毯,替她盖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想回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你的主编有什么事,我过来和你说,好不好?”
郑轻轻看着他,眼眶一热,又想哭了:“他是为了救我......”
“我知道。”他轻抚着她的发,一片晦暗不明的眸色,看不出心底所想。
今天下午的事足够惊心动魄,她心头倦乏浓重,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困意。
就在郑轻轻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陆郗城突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语调沙哑地开口:“轻轻,你可不可以不要为了别人哭。”
他说得太轻了,存心让人听不清楚。
郑轻轻在朦胧中,疑惑地侧过脸看他:“陆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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