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包子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她就更没在意她昨日的反常,在陆闻樱去给晏清送中饭前,包子会给她化上一个美美的妆,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连续几日,皆是如此,让她觉得庆幸的是,晏清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再拒绝她送的饭,偶尔还会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聊的是他借给她书上的内容,只是她每次一看书就犯困,问她什么她都不大回答的上来,大都是晏清在说,她听着。说一遍她听不明白就说两遍,两遍不明白就三遍,如此反复,没有丝毫不耐烦。
陆闻樱想,如果她小时候的夫子有晏公子这么好耐心,她也不至于那么厌恶学习,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小才女!
几日后,她从文山书院回家,途径兵器铺,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在门口瞧了许久,她好想再进去瞧一眼浮沉,可惜她钱不够,便是瞧了,又能如何?
叹气,转身离开,铺子里的伙计恰好瞧见了她,打招呼,“陆姑娘,不进来看看?……”
实在是囊中羞涩,不好意思去,她摇头拒绝,伙计看出了她的顾虑,接着道,“陆姑娘,不瞒你说,近日不少江湖人士来看了浮沉,有好几位侠女对浮沉感兴趣……”
那也就是说她离浮沉更遥远了……
伙计又接着道,“陆姑娘,咱们这御剑山庄是有规矩的,只要您和咱们的兵器有缘,那价格都是好商量的嘛……好歹您也来说个数,倘若成,那浮沉您便带走,倘若不成,那也只能说缘分不够,再瞧最后一眼也是没关系的!”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走了进去,因着兵器铺和胭脂铺隔得近,她不经意往胭脂铺瞥了一眼,从她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胭脂铺的莫老板被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摁在墙上亲,她尽力反抗,却因为男子身材高大而有一种蚍蜉撼大树的感觉。
男子占便宜了不说,嘴里还叫嚣着,“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听闻莫老板是寡妇,这男子莫不是看着莫老板是寡妇所以来占便宜的?
占便宜也就罢了,还这么嚣张?
秉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态,她随手拿起倚靠在门口的扫帚,静悄悄的走进去,趁其不备,狠狠地往男子的后脑勺上砸过去,男子吃痛,放开了禁锢着莫老板的双手,用手一摸,后脑勺竟然被打出血了,回过头,露出精致而又熟悉的五官,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容庄主?”此人便是御剑山庄庄主容云槿!
“您这是……”瞧瞧容云槿,再瞧瞧莫老板,“你们这是?”
得到自由后的莫老板赶紧跑到陆闻樱身后躲着,见有人帮忙,立刻戏精附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责容云槿,“姓容的你不是人,你居然欺负我一死了相公的寡妇,我要去官府告你……”
容云槿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很明显气极,“莫霓洛,我还没死呢!!!你又怎么可能是寡妇!!!!”
文州城大部分人知文州城最大胭脂铺的莫老板是个寡妇,准确的来说,是个漂亮的寡妇,三十左右,因保养得当,看着却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而容云槿呢?御剑山庄庄主,年少有为,十五岁便接管了御剑山庄,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至今未娶,难不成,这俩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还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不成?
莫霓洛,也就是莫老板假装流泪的表情僵住,面无表情,下意识的离他远些,“容云槿,你不是我相公!”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是不是你相公!”
“你就不是!是你记错了,他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是吗?”他冷笑,“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让孩子和我滴血认亲,我还你一个清白!”
莫霓洛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而后理直气壮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何要让我孩子和你滴血认亲?这不是胡闹吗?”
说着,她向后院方向靠近,对陆闻樱道,“陆姑娘你坐坐,我去给你倒杯茶!”说着便走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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