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迢:“……”

“我认为,两个月,也不算长。”

邵寻在自己的小木头凳子上重新坐了坐,“被你带歪了,话题的严肃性都没有了。”

凌迢默默地从茶几底下的小抽屉里拖出来一盒开心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以后会注意的,有事就跟你说,行了吗?吃坚果吗?刚买的。”

邵寻:“……吃。”

没有出息只知道吃的人是很容易被收买的。

邵寻看凌迢也是真心认错,就大度地不跟他计较这么多,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喂过楼下的猫后,邵寻嗑着开心果坐在凌迢的书桌旁边指点江山。

果壳丢进垃圾桶里,他嘎嘣嘎嘣嚼着开心果,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个试卷夹,道:“之前做的那些数学卷子,我把我那份都留下了,你把这里面我画出来的题再做一遍,都是你容易错的。”

他翻开试卷夹,里面厚厚一沓,估计有二三十份卷子。

凌迢一惊:“我们开学之后做过这么多卷子吗?!”

“啊,这倒不是,我还从何陶那儿拿了几份模拟题。”邵寻把试卷夹给他,“那个废物点心,去年买的题一套没做就要扔,也就是我看见了,正好三年前几份都挺有参考价值的,他不做我就留下来了。”

“勤俭持家。”凌迢如此评价他。

“别管什么勤不勤的,来来来,先把这题做了,我看看步骤。”邵老师圈了一道数列大题出来。

于是凌迢拿着笔开始了自己的一对一辅导时间。

这周结束,还有两周期中考试。

高中的男生们在课间的时候总是gay里gay气。

邵寻出去一趟回来,就看见班里几个男生在教室最后一排人叠人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他眼皮一抬,绕了个大圈子绕开了。

何陶就在那一堆人当中,他眼尖地瞥见邵寻,抬手招呼:“来啊老邵!”

邵寻:肮脏!

“不用了你们玩得开心。”邵寻很礼貌地拒绝了他。

何陶从一片嬉笑声中挣扎出来,“你怎么这么不爱玩耍呢。”

“这种玩耍,我真不爱。”在没有凌迢的地方,邵寻总是稍显冷淡。

“哎呀,别这样,就知道你不爱跟我们一起玩儿,哎,我这有个人想认识你,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邵寻把他从凌迢空着的位置旁边拖开,“男的女的?”

“男的。”何陶一屁股坐在刘宇的座位上,“下一级一个学弟,不知道从哪听说你吉他弹得好,就求到我这儿来了,说是元旦晚会想请你去给他们乐队弹吉他。”

“高三又不能参加元旦晚会,找我干嘛?”

“哎不是,你真会弹吉他啊?我怎么不知道。”

邵寻道:“我在以前学校弹过,以前学校离这儿也不远,传过来不奇怪。”

“厉害啊哥,十项全能说的就是你!”何陶是真心佩服他,“还有,就是我刚在学生会听来的,说是今年元旦晚会高三也能参加,就是不能表演节目,只能看看。”

何陶作为一个标准意义上的交际花,在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人脉涵盖了几乎整个高中,三个年级里那些出点名的人就没有一个他不认识的。

但是邵寻对于交际花同志总是出乎意料地绝情,“承接上文,不去。”

“你真不去啊?他们乐队吉他手临时不干了,没办法才到处找人,又要好看又要会弹,这个学校里估计也就你了,我看他也挺着急的,你真不考虑考虑?”

“高三了,还是学习重要,出节目就算了吧。”邵寻把桌面收拾了下,拿出一本看似很深奥实际也很深奥的物理书。

“你都保送了还耽误什么?他可都打听到了这事儿,确定不耽误你时间才来的,挺可怜一小学弟,你帮帮人家也行啊。”

“他说了,只要您去,随便提什么条件都行。”

邵寻一抬眼,“那我提一个,在他们后面再加一个单独的节目,我自弹自唱,他能答应吗?”

这个条件很过分了,一个没成型的小乐队,不可能跟整个文艺部作对给他改节目单加节目。

何陶胳膊肘拄着桌子,“那我去问问他?管文艺部的老师是他亲哥,说不定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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