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敬可能是以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程念会突然敌对,所以觉得自己接受到的敌意会轻微一些。但实际上翁戒很清楚程念是怎么被激怒的,比翁敬还清楚。
自己造的孽咬着牙也要扛下来。
翁敬坐在他弟弟位置上,应付着形形色色的人。翁戒平日里跟谁都聊得上两句,他的座位简直就是茶话会黄金席。翁敬内心叫苦不迭,脸上还得笑嘻嘻。
他一边聊些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一边偷瞄翁戒。
那人正把自己昨天刚折过的东西摆桌面上,一点一点地拆开。
别啊,我打算折一只猫的呢。
程念踩着上课铃回教室,她一坐下翁戒就如芒在背。
她是怎么做到把目光当箭使的?
翁敬从包里翻出圆珠笔,习惯性地用右手抓。记两笔笔记发现是蓝色的,假装不经意地转了下笔,继而换用左手写字。
他左手写出来的字跟翁戒书上一样的端正,也仿照翁戒“不管听不听得懂事后会不会看先记了再说”的笔记风格,在空白处写得密密麻麻。
坐第一排的翁戒右手捏着黑色圆珠笔,偶尔才潦草地记一两笔关键点。毫不生疏,毕竟这只手前几天才写过字,“赠吾弟”三个大字。
田甜课上明显在走神。她盯着“翁敬”看了许久,又转头面向窗外,透过窗户的倒影观察坐自己身边的“翁戒”。
看了整个上午,她了然地轻笑一声。
一天下来,无人察觉出一丝破绽。实验班的人用实力证明自己瞎到什么地步,脸都被打肿了还毫不自知。
放学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去卫生间换鞋,蓝色的休闲鞋、黑色的运动鞋。
翁戒有点遗憾,“要不是我体力不行,还真想试试全天的。”
翁敬:“嘘——”
有人进卫生间了。好在来者只是洗个拖把就走,没有在意到尽头的隔间,门下有两双鞋。
翁敬背着黑包去篮球场了。翁戒一回教室,田甜就道:“怎么磨磨蹭蹭的啊,就等你了!”
没反应过来的翁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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