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布雷司仍旧低估了德拉科在圣诞节前完成作业的决心,或者说对芬兰旅行的期待,平安夜晚上他回到卧室时,不可置信地看到他还坐在书桌前。

“梅林的袜子啊!”布雷司惊呆了,“你中了格兰杰的夺魂咒吗?平安夜,写作业?这世界还有比这更不可救药的事情吗?!”

“当然有!就是阅读这些该死的、既不‘简单’也不‘形象’的涂鸦!”德拉科将手上这本《简单象形文字解析》合起来拍在桌子上展示给他看,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你就比我多修一门课程,有这么忙吗?”布雷司惫懒地倒在床上。

“两门,不好意思,”德拉科揪着羽毛笔的杆子,语气烦躁,“不要把你那门‘恶心’的‘麻瓜研究’也归纳在课程里,我不认为一门只要昧着良心在作业和考试里吹嘘一通麻瓜和他们的智慧就可以轻松过关的课程有什么好上的,而你竟然还没有放弃它?”

“德拉科,我觉得吧……”布雷司慢吞吞地说道,“你要是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选占卜课,可信度能高一点——昧着良心、吹嘘一通、轻松过关,它们形容词高度一致,不是吗?”

没错,德拉科在心底赞同道,占卜课的确也是一门“只要昧着良心在作业和考试里吹嘘一通自己悲惨死亡的未来就可以轻松过关的”课程,但他才不认输,嘴硬道:“那你怎么不选占卜?”

“那你为什么要选占卜?”

德拉科噎了一下,抓了抓头发,懊恼地说:“好吧,忘了刚刚那些,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布雷司见他一副誓与书本死磕到底的模样,不由乐道:“你今晚不睡觉,明天打算舞会画一个‘烟熏妆’?搭配你那套礼服打扮成吸血鬼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主意。”

“最后这一本,读完就可以了。”德拉科艰难地把书翻过一页,仿佛在读一本麻瓜界不堪入目的廉价宣传册。

“阅读任务你也现在做完?”布雷司好奇道,“你确定放假回来你还能记得?”

“我不知道,”德拉科忧愁地说,“但我能百分之百完全确定的是,如果我把它带回家读,我爸会给我再现一名妖精叛乱里热血上头的处刑官向他手下监管的妖精热情洋溢地探讨用绞刑还是火刑的场面……”

“危险的魔法史论文长句……”布雷司喃喃道,“很好,又疯了一个,提早O.W.Ls考试一年……”

第二天圣诞节早晨,布雷司从睡梦中惊醒,被他床边的影子吓了一跳。

“德拉科,你有毛病啊!”他睁开眼睛看清了坐在床边的德拉科,愤怒地喊道。

“起床啦!”德拉科啪的一声点亮吊灯,布雷司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固执地留恋温暖的被窝。

“不是你说要在圣诞节的早晨给你的舞伴一个惊喜吗,还特地让我叫醒你?”德拉科走回自己的床边,床脚下一个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堆成小山,他打了个呵欠,挨个儿地拆着包裹,“我就知道你是夸下海口,但谁让我早上睡不着了呢……”

“礼物又不长脚……”布雷司嗡嗡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多睡会儿……你不是睡得晚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送了我什么,”德拉科说,“也许就能顺藤摸瓜猜到我爸送我什么了。”

“迟早会知道的,”布雷司翻身坐起,还带着美梦被打搅的怨气,“真受不了你这种熊熊燃烧的好奇心——”

“好了,我道歉,我承认是我故意的,可以了吧?”德拉科半打趣半诚恳地说道,“要不要先拆我的礼物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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