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婴绝望地大号了一声。

在她要攻击之前,角萁迅速无比抽出了插入心口的五根手指。

浅婴目眦欲裂地瞪着角萁,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她迅速扶好倒下的盛鼎,颤抖着手搭了搭他的脉息。

盛鼎摇摇头,脸上那抹微笑未退,是在无言地安慰浅婴。鬼面五指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却让盛鼎本就不堪重负的躯体雪上加霜。

浅婴的泪落得更厉害了,咬着唇微微颤抖着,手放哪里都不是。

“你们的杀心为何如此坚决?”盛鼎提着最后一口真气,想要问个明白。

角萁愣了一下,旋即眼中的阴狠又深了几分。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盛鼎追问。

浅婴紧张地捏住了他的袖管,他的身体如何在这般苦楚下硬撑?

“你都要死了吧,哪里来那么多问题!”角萁终于忍不住嗤之以鼻。

浅婴努力调整了紊乱的呼吸,集中感知面前鬼面的运气方向和招式。鬼面招式带风,满是诡异的阴毒之气,运气之时竟然能冲散四周隐约的瘴气,只要她仔细一点,还是可以捕捉到的。

下一招,角萁探手欲取盛鼎心口,浅婴屏吸探知,只是稍稍移开盛鼎,提起鞭子便挡住攻击。

如此这番,角萁几次正面攻击都被浅婴轻轻松松化解,不禁暗暗咋舌,是他受了伤势的影响?是这女的深藏不露?面前的女子四两拨千斤,连消带打就去了他的杀招。

角萁终于不得不转而先除浅婴,运气掀翻两人脚下沼土,逼得浅婴不得不起身迎战。

浅婴的武力素来只是以柔克刚,遇到角萁如此阴中带柔的攻势,并不能占多少便宜。而且凤翅鞭使用有所制限,近身实属不易,鬼面似乎是看穿这一点,一步步逼得浅婴贴身搏斗。

果然,二十几招之后浅婴疲态渐显,凤翅鞭收发不及时,鬼面加快掌势,让浅婴不得不用手招架,实打实吃了几下痛。

角萁舔了舔嘴唇,看到浅婴吃痛皱眉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在虚塔里杀人时候那些妇女的哀嚎和痛苦的表情,心下很不是滋味。

“我不想杀你们的。”

“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浅婴已知没有挥鞭余地,只能收回了凤翅鞭缠绕在手。

“倾山之仇,轮回流转,不灭不散!”角萁恶狠狠地咬牙说道。

不灭不散四个字,任人听了都是心中一沉。

这数百年来稳固迦南源的门派之宗,从未与华州有所关联,带着这种深仇大恨上来的鬼面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为了报仇,杀光我们就有结果了吗?”浅婴驳斥道,手上招架之力却更深了几分。

“那哪够,倾山掌门一脉死绝都未必够……但是我听说过你,凰女……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你。”

角萁掌风凌然,本来一直在伺机找着浅婴的破绽,但是忽然变了心思似的,力道和手法竟不致命。

“我也是掌门同脉、师出一门,如果盛鼎死了,我可能也会是掌门,为何不杀我?”

“你不会做掌门的。”角萁稍稍思忖了一下,忽然用力拍向浅婴内肘。

浅婴手肘一阵酸麻,一牵扯带动内伤作痛,她赶忙收回手臂捂着。

“因为你只是凰女。如果倾山掌门死光了,你就自由了不是吗?”鬼面目光如炬,言语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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