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眼看这亲事几乎是已经定下来了,夏渌渌使劲揉搓着手环,似乎这样,江元一那边手环播放的十八相送声音会更大一些。
但这一次,夏渌渌一双小手都搓红了,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并没有响起来。看来是铁定主意今天不出现了。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贺如淳与渌儿两个步履沉重,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未行到院子,远远的,便看见贺如念带着丫头翠儿在她院门口张望,脸上写满了急切。
“姐姐你回来了!”见到贺如淳,贺如念笑逐颜开,一路小跑着过来,身后的翠儿差点跟不上。
渌儿听见贺如淳似有若无的冷哼了一声,转眼,便换上副笑脸迎了上去,“妹妹前几日风寒,可大好了?”
“早就好了,姐姐你去庄子上,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你若告诉了我,我定不让你走了!”说着,贺如念看了一眼渌儿,“渌儿,你也是!嘴巴也忒紧了!要不是那天翠儿听二丫说是姐姐去了庄子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哩!”
贺如念过来,亲亲热热的挽上贺如淳的胳膊,在外人看来,这一对姐妹的关系那是极好的。
曾经的贺如淳也是这么认为。
她以为她家与别人家不一样,姐妹们之间,先不论嫡庶,心里是没有芥蒂的。
“二丫是谁?她怎么知道我要去庄子上呀?”贺如淳不经意似的,笑眯眯的问着贺如念。
夏渌渌心下一惊,她早忘了这一茬了,一时急的手心都湿了。
那天走的时候并不知道甘泉县那么远,指望着贺如念能有办法把吴奕弄到那边去的,谁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坑。
“是翠儿的堂妹,一向在厨房里干活,说是听渌儿姐姐说的。”贺如念不知这里面的内情,仍然兴奋的说着,“姐姐,咱们先不论这些!你去了庄子上,错过了家里的一件大事,我要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贺如淳边应承着贺如念,边一道目光向夏渌渌剜过来,渌儿连忙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看都不敢看她。
完了完了!夏渌渌心下悲叹,她这几天与贺如淳形影不离,贺如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她报复心极重,她要是认定自己给贺如念通风报信,这可怎么办?
进得门来,贺如念仿佛到了自家院子里似的,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贺如淳皱了皱眉头。
“姐姐!”喝完水,贺如念拉着贺如淳坐下,“姐姐,你真是错过了一桩大事,前几日,父亲宴请了宰相府里的三爷,三爷带着府里的一些个学生、谋士、门客等等都来了,他们各个才华横溢,说起话来出口成诗,家里好不热闹!”
“这是父亲官场上的应酬,与我们何干?再者,男女有别,女眷肯定是不能去宴会上抛头露面的,怎么……”
贺如淳看了她妹妹一眼,眼神里颇多玩味,“那么多青年才俊,你忍不住去偷看了?你就这么想嫁出去呀?”
虽说听起来像是玩笑话,贺如念的一张小脸却登时红了。
按照贺如淳以往的性子,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这方面,她一贯比自己还要想得开,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说一句怼一句的。
贺如念长得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粗细适中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又喜欢笑,整个人活泼讨喜,与贺如淳的俊秀相比,是另一种韵味的美。她比贺如淳小上一两岁,也是马上要到议亲的年纪了。
“姐姐!”贺如念嗔怪道,“妹妹还小,看也是帮姐姐看的!”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贺如淳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姐姐的事,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姐姐自有打算。”
渌儿在旁边倒水,姐妹两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见贺如念脸上时不时浮现出诧异之色,夏渌渌不禁感叹,哎,你姐姐早已换了个灵魂,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别人唆摆的人了。如今两人早已不是在一个段位上了。
“姐姐!我也是为你考虑!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人生大事,总要挑个自己喜欢的,再者,我们家里的长辈也不是那等不顾及子女幸福的,姐姐本来就得老太太喜欢,姐姐如果有喜欢的人,家里定然不会反对。”
安顺王府的世子爷想求娶贺府姑娘的事,虽说今天老太太才正式跟家里的太太姨娘们通了气,但这种事,府里各个院子早就有传遍的,贺如念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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