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福寺山上临时设立的鹿山学院选拔考试监考组,于笔试结束后的第五天公布了笔试通过的名单。
笔试录取前一百名,而蓬州报名的总人数有一万四千多人,可以说是竞争非常激烈了。
此时山下已经挤满了人。布告板高度和宽度适中,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不至于被前面的人挡住。
而排在榜首的,正是羊家大小姐羊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啧啧,”一人嗑着瓜子,半揶揄地说道,“羊家老爷虽然被关了,但他的嫡女还是给他长脸的。”
名单上排在第二的则是白梅,这也不算太出人意料。接下来名单上又有几个姓袁的,其中就包括袁秀敏。
最后,在第一百名处,正好写着羊浔的名字。
当这个好消息传到羊家时,羊浔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有没有进入名单,而是关心陈妙。
“陈妙进了吗?”她看着刚回来的柳岸,忧心忡忡。
“进了,在八十几名呢,而且小姐您也进了!”柳岸开心地说道。
羊浔惊呼,抱起饱饱在院子中兴奋地跑来跑去,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个人。
“那羊喧呢?”
“这……”柳岸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羊浔思索,看柳岸这神色,羊喧应当是没进了。不过羊喧那不学无术的样子,进不了也正常。
没想到柳岸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羊小公子他疯了。”
“什么?!”
柳珍的院子内,柳珍整日哭哭啼啼。没想到羊喧好不容易逃脱巫毒,现在却又因受了太大打击而疯了。
蓬州的杨家医馆来了好几波医师,最后都是叹着气摇摇头,找不出病因,只能说“压力太大”“心力憔悴”这种话。
羊莹冷冷的站在一旁,对于这种敷衍的话很是烦躁。羊喧被柳珍宠坏了,哪会有什么压力?于是待最后一波医师离开后,羊莹上前直接对柳珍问道,“母亲,你可能把当日具体的经过再说一遍?”
“说说说,说什么说!”柳珍崩溃地大哭,抱着羊喧,不顾自己的形象,“我都跟那些医师说了多少回了?我们喧儿就跟平常是一样的!谁知道突然就那样了!我的儿啊……”
紧接着又是柳珍的一阵嚎啕大哭,羊莹无奈,只能先离开。
不过她倒是没离开的太远,而是在柳珍院子周围转了一会。柳珍出自书香世家,故爱摆弄些花花草草,假山也林立众多,但在羊莹看来,这反而很容易让歹人有藏身之处。
不知为何,她觉得羊喧疯了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当她考完试得知消息后就去了柳珍的院子,柳珍怀里的羊喧看向她的眼神,暴躁而失控,像是下一秒就要杀光这里的人。
不过羊喧没怎么修习灵力,灵体差的可以,所以羊浔也不担心他起杀心。
但是下一秒羊喧又会开始狂笑,说些人听不懂的话。羊莹不断思考着,猛然回想起之前去开福寺祈福的那一天,羊浔也有奇怪的反应。
暴戾的眼神,无法抑制住的灵力……羊莹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她需要去试验一下。
于是当夜晚,在瞬的帮助下释放了一个灵阵在里面练习灵火的羊浔,看到突然闯进来的羊莹时,可谓是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自己练久了练出幻觉。
上次望风的请求还是她一直缠着羊莹,羊莹才答应的。没想到这次居然主动找来,还是违背了司部的最新规定。
于是羊浔便有了一种看到优等生逃课的即视感。
羊莹则没管那么多,羊浔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羊浔必须得跟她走一趟。
“去哪?”羊浔疑惑道,手中练习的灵火还没熄灭。
“去找羊喧。”
“啊,我听说羊喧他……”
“对,他疯了,但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我去看了好几次,觉得和你当初在开福寺时失控的情景非常相像。所以我想试验一下。”
“试验?”
“对。”
于是当羊莹一路带着羊浔躲过了众多巡逻的官兵后,羊浔才不得不感叹,优等生哪怕逃课,路线也是比他们这些普通学生要选的绝妙一些。
到了柳珍和羊喧的院子,羊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羊喧的门前。没等羊浔再次感叹羊莹的轻盈与熟练时,羊莹作出嘘声的手势,然后用手轻轻推开房门。
羊浔忍住了吐槽房门为什么不关的冲动,羊莹让羊浔点起一束灵火,于是羊浔的指尖便多了一簇蓝色的火焰,随后羊莹将房门轻轻关上。
待进了屋内后,羊浔才发觉羊莹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因为封闭的室内居然充满了香气。当日她在马车上也闻到了这股香气,随后她在灵通册上查询,香气确实是精神操纵的一种媒介。
屋内的香气不是一下子就很浓郁的,而是慢慢地在变浓。羊浔和羊莹都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让屋内可能存在的“第三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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