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哈!”

唐沢从拐角处突然跳了出来。

“咳咳。”

两个女同学一脸问号地走开了。

许亦在后边笑了。

“不好意思。”唐沢才反应过来羞愧得耳根都红了,过来打了下许亦。

“傻子。”

唐沢又打了一下,“胆小鬼。”

来来回回打到许亦家门口。

唐沢虽说经常来许亦家,却没有见到一下这么多人的时候。

有个女人牵着小乐,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对面是许爸。

许亦的脸也一下低沉了起来。

……

这次的许亦真的好想好想把自己灌到醉,灌到失去意识,默默地痛苦,静静地消失。

关于许亦的小时候

其实许亦并不是一杯酒醉,一杯之后只是有些恍惚,他甚至有些依赖和享受这种感觉,但是他不可以。

他不知道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像他一样。

看着自己跌跌撞撞进的门,磕磕碰碰的声响,许亦觉得脑子涨得厉害,神经紧拧得生疼。

他双手撑着桌竭力地忍了一会儿,重重地扇了自己。

就是这个样子,是他最害怕的样子,夜里黑漆漆的推撞的声音就更更加刺激着紧绷的神经。

“那只是怪兽、巨人,来抓没有睡觉的小孩的,睡着了就没事了,天亮他就会消失了。”

“那个坏人在伤害你妈妈,不信,不信你现在出去看啊。”

“怎么啦?你不敢动吗?你会害怕吗?”

……

这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做过很多很多次的梦。

有一天,在我鼓起勇气去打开那扇门的时候,门外没有怪兽,没有巨人,也没有坏人。

只有瘫躺在墙下的他,软泥泥的,汗津津的,粘乎乎的拖挪过来靠着我,越来越紧得我呼不过气。

那之后我只会摇头,甚至妈妈泪眼汪汪地扯着我,我也只是摇头。

我可以一个人待在空荡的地方,可以一天不吃饭,可以一个礼拜不说话。

后来我见到那个怪兽,那个巨人了,他也没有很高大强壮,甚至没有很凶猛,他只是把我扯了起来,踹到铁柜边,我站起来。

扯了起来,甩在桌沿,我站起来。扯了起来,甩到墙角,我站了起来。

他倒没有气力了,重重跌下。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遇到什么,其实我没有那么害怕,我知道,天亮的时候它就会离开。

或者我紧紧关住房门它就进不来。

我喜欢用牙齿去磕紫红色那块的膝盖,也喜欢用力去揉伤口,有时候会痛得冒一两滴眼泪,痛着痛着就能很快睡着了。

……

“那时候我和他妈妈上家里去接他,他们说一个几岁的小孩缩在门前,话都不会说了,眼神也很恍惚,空气很凉孩子却烫得可怕。”

“没人知道那次的瓦斯是事故还是什么。”

“那场高烧我们也希望小亦什么都记不得,尽管他不爱笑,不爱说话。”

“一直到后来小乐出生,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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