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好几日,花颜总算是能四处走走,基于之前被毕方从高处扔下,受了很重的内伤,即使身上有不确定的自愈征兆,但温景云反复观察了几日。花颜的恢复明显是与常人无异。莫非,那日花颜快速复原的伤口会是自己看错了?
再过得几日温家考学通过的弟子便要下山了,温子由今日提着清粥来看花颜,托花颜的福,大家才能看到景云君那传说中有世外桃源之美称的晨院。
“阿颜,哥给你带吃的了!”温子由将食盒放在案桌上冲着屏风里室的花颜喊道。
一声没有响动。
“阿颜?”温子由又喊了第二声。
还是没什么动静。
“奇怪,他人不在里室还能在哪里?”满腹狐疑的温子由正欲进去一探究竟,刚走进屏风前,后面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晃了晃,温子由凑过去。
暗影中,乱蓬蓬的一颗头下浮着张惨白的脸,堪堪被温子由撞个正着。张口欲喊,屏风后伸出双手将温子由捂住,定睛一看是花颜。
温子由咬牙切齿:“你装神弄鬼的干嘛?”
花颜小心翼翼的环顾一圈。对温子由嘘声道:“别喊,我在练功。”
“练来干嘛?偷窥?做贼?”温子由翻了白眼,挥起拳头:“揍死你!”
花颜缩了缩脑袋,讪讪道:“我可能下不了山了。所以,我在练习,便于偷偷跟在你们身后”。
温子由一愣,一边取出食盒里的东西,一边疑惑道:“你不是可以下山吗?”
花颜心头一惊:“?真的吗?”
温子由伸手在食盒里捡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许是忘了告诉你吧”
温子由大概不清楚,自花颜醒来就自觉的认为下山不会有他在内,每日便琢磨着这些旁门左道的小动作,寄希望能悄无声息的偷跟下山。多日的努力下,能把温子由吓得够呛,也算小有成就。
下山那日,温家弟子弟子整装待发,校场上旌旗猎猎,虽有骄阳照顶,却也丝毫不能影响弟子们对山下的好奇与憧憬。蝉鸣声嘶力竭更甚。
花颜杵在弟子中间,旁边是比自己高壮许多的大师哥,接着这幅魁梧的身躯,花颜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阴凉下。校场看台上,除去满满当当坐着的各院前来的弟子。最耀眼的存在便是在看台正中的宗主温如垚。
日光下白得晃眼的人海。温如垚却是不最能忽视的存在,身姿挺拔,玉树临风,还有那张仿佛从画中拓下的的脸。隐隐中仿佛看到另一个温景云。
花颜时常感慨,温衍何时才能如他哥一般知书达理又优雅呢。但回神又一想,温景云本来就妖孽,如果加上他哥哥的性格,不知以后要有多少神女仙俄受他蒙骗!
台下排成长列的弟子中,首当其冲便是温景云,以他下去,那列的弟子神情俱是肃穆,好像此次下山不是历练,是去赴死一般壮烈。
花眼身姿较小,又是站末端,一般不能引起什么注意。看台上年老的师尊自认为宝刀未老,却不肯念咒放大音量,偏要正扯哑了嗓子为弟子壮行,奈何四周蝉鸣太大声,传下来的只剩下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花颜打了个哈切,悄悄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着身边眼前的弟子,花颜无语,这阶级分化也太明显了吧,为什么就连下山列个队也要按照名次排!
恹恹的等了约莫三个时辰,花颜想,真不知道温家弟子平日里是吃什么来的,这么经抗,花颜萎着肩膀缓缓向队伍那头望去,眼神所到之处,也有位吊儿郎当的半倚半站之人,感受到花颜灼灼的目光,温子由一挑眉,冲着花颜一眨眼。
花颜更站不稳了,一阵恶寒猛从脚底惯上天灵盖。心中暗骂。只好礼尚往来的憋了个白眼翻回去。
经历过各位师尊语重心长的讲话和前辈弟子殷勤恳切的祝福之后。温如垚缓缓起身,头上的白色束带随风飘起,两片薄唇一开一合,清朗如珠玉般的嗓音淡淡响起,简短的几字:“此番下山,还望各位载誉而归!”
沉恹冗长的壮行仪式结束了,温家下山的弟子们依旧循着队列,缓缓向山门出前进,花颜趁着人流,小心翼翼的挪到温景云身边:“我们下山是去采玉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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