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一会,马车就到了汉王府。未下车,外边喧闹之声便传耳不绝。无玉瞧一眼落雪,牵唇一笑,除却今年,汉王府可从未在白日办生辰宴。道:“这个宴,可是为你办的。”
落雪瞧无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轻轻一笑,道:“没承想,无玉公子竟是个酸坛子。”无玉听了,一声冷笑,将书放下,道:“你倒说说,我怎么就是个酸坛子了?”
“你个家伙,偏同我嘴硬。”落雪笑道。无玉未说话,掀了车帘出去。
一身锦衣的即墨立于府门前,双眸瞧着来来往往的人,却一个个不是他所寻之人。移眸一看,晃见得无玉。无玉瞧见他,牵唇一笑,清雅若谪仙,俊美无俦。
即墨回以一笑,那墨衣的公子便似误入凡尘的神祇,温雅俊逸,行动间无一丝烟火意味。
落雪掀了车帘出来,给无玉握住手,无玉的手很是温暖,她抬头看他,他浅浅笑着,尤像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无玉公子。无玉扶着落雪下了马车,轻声在她耳边道:“午时需得回去喝药。”她听了,笑道:“我今日乖一些,你便不要逼我喝那个黑乎乎的玩意了,好不好?”
“休想,由不得你。”无玉道。落雪无奈笑了笑,无玉公子纠闹起来,真真比骂街的泼妇还难摆平。道:“好家伙,我的身子现下好了许多,疼也不疼了,你就别挂心了。”
“胡言乱语,你的身子你哪里晓得。我若不上些心思,你这一个身子早要给你败坏掉。”无玉道。落雪听了,一时没了言语。
来往的宾客瞧无玉与落雪纷纷呆住了。他二人美若画中,笑语谐然相执手,自若天成。即墨看同无玉浅笑嫣然的落雪,墨眸一敛,一张脸上没什么别样的神情。
无玉牵着落雪来到府门前,行了一礼。即墨瞧着落雪,落雪抬头看过来,牵唇一笑。即墨便笑了,道:“无玉公子,落雪姑娘,里边请。”
时已不早,宾客来了不少,一殿丝竹管乐飘,酒香堆积,中又彩衣舞者,水袖轻扬,袅袅似烟。侍者来引路,道:“无玉公子、落雪姑娘你两个是坐在一处的,这一边请。”听了侍者的话,无玉与落雪相看一眼。不知是怎么个安排,两人竟坐在了一起。
二人随侍者来到座位,侍者行了一礼,静静退了下去。才坐下,无玉便对落雪道:“管好你的嘴,可不许贪酒吃。”落雪撑着半边脸瞧他,无奈笑道:“我从来不爱吃酒,这会子你又来管,更吃不得了。”
无玉端起茶壶,倒下一杯茶,给了落雪,道:“如此更好。”落雪端起茶杯来,呷了一口,笑道:“是好了你,哪里就好了我了?”
才坐下不久,便有许多人来寻无玉,笑谈间免不了喝酒。落雪看过去,只见无玉杯酒尽下,还未有一分醉态,浅笑清俊依然,不失一分风雅。
“无玉,你不肯让我吃酒,自己却吃那样多。”落雪道。好不容易得了闲的无玉坐下来,道:“别的吃得,独独你吃不得。”落雪一撇嘴,拿了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又觉甜了,不肯吃了,道:“你这人,怎么吃那样多都不醉的?我吃酒不多,没过几碗就醉了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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