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池仇打了个哈哈:“这匆匆忙忙的,身上可没现钱。”

“这......”收不到银子,话说的再漂亮也是无用,驿丞脸色不善。

池仇骚骚一笑:“明日我去找县主借点,反正不会让她到你那记账。”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驿丞怏怏而去。

这一夜,池仇过的真心不轻松,葛姑还好点,不管她如何,好歹能够表述自己的状况,雪儿就不同了,带过小孩的人都知道,一两岁的娃娃生病,口不能言,最是挠心也最是闹心。还好钱郎中医德深厚,帮着熬药,否则池仇真是难以为继。

两人一直忙到下半夜,见雪儿安稳的睡着,两人才歇下。

“一把老骨头了,真是不顶用。”

“谢谢老郎中了。”池仇真情实意,丝毫不在乎他多次偷瞄葛姑。

“明日我叫齐医生来。她是为女子,照顾起来方便些。”

“齐医生?为何她称之为大夫,而您称之为郎中呢?”

钱老摸摸胡子:“你可知这颂朝科考?”

“不知。”

“那就难怪了。”

“愿闻其详。”

“这颂朝设有医学院,能入医学院的生员,称之为医生,毕业后行医十年无诊治失误的称之为大夫,若是能入太医院进修称之为太医仆,能够在大内行走十年而退休的称之为太医,而我们这些江湖铃医,只能称之为郎中,岁数大点的称之为老郎中。呵呵”钱郎中虽然在笑,却看得出笑的心不甘,情不愿。

“天下之大,若没有您们这些郎中,多少人死于非命,钱老何必在意这些呢。”池仇说的是实话,毕竟那是大颂朝的体制,对于河间来说既遥远也不切实际,只不过现在是学科成型的大变化时期,他们这些郎中生在河间,即便心之向往,也难以如愿以偿,去颂朝开办的医学院深造。

钱老摆摆手:“没事,活了半辈子了,看开了,只不过

心中想去见识见识罢了。”说完,钱老站起来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这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的,天将明,我慢慢散步回去,差不多也就天光了,交代齐大夫一句,老夫也可以睡个安稳觉补补。”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你这一来回,又是一炷香,何必呢。”

“我去套车。”

“这怎么行?方才救人如救火,路途又远,借用一下马车也说的过去,这就是一堵墙的距离,如何能够劳烦人家。

“医者父母心,父母出行,车马总是要备的,他不愿意借,我便背你回去。”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钱老似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眼中闪现出激动的泪光。

池仇与驿丞说了此番情况,驿丞扭扭捏捏不愿意去叫驭手。

池仇抓着他说道:“天下之事,两者为大,一生,二死,此两件大事皆出自医生之手,安能不敬?”

驿丞默然,作揖道:“受教了。”

于是他亲自牵马,套车,就要送钱老回去。

“不如我驭车去吧。”

“你有驾照呼?”驿丞不屑的瞧着池仇。

“额”池仇脸黑如炭。

“这马车可不是啥人都能驾驭的,必须参加城里的六艺考,过了御科方能拿到驾照。”驿丞洋洋得意的解释道。

这尼玛啥世界,池仇心里默默画着小圈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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