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坐在椅子上,眨巴着水雾般的眸子,难过到极致时,她反而不会哭,只喜欢用力眨巴眼,咬着唇。
她拨了个电话,那头接听的很快,传来的温厚声音,让她哭出来,不过被她忍住了。
“爸爸!我不好。”她仰着头,声音带着特有的孩子般娇气。
林温海一听这话,立马把自己多年的温厚教师形象忘得一干二净,愤怒的问:“是不是姓顾的小子又欺负你了?”
林夏其实很想告状说是,可她转念想了想,便改口说:“不是,爸爸,我十八岁那年不该不听你的话。”如果那一年,她听林老师的话,不来江城上学,而是选择离家近的师范大学,现在她会不会像爸爸一样,在她们那个小镇的小学做一名老师呢?
林温海没想到女儿打电话来,提的是多年前的事,但他向来很懂女儿,她绝不是无故,来懊悔从前的人,相反,她是个性子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林温海没别的想法,那就是姓顾的小混蛋,又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了,于是顾六少的形象在岳父眼里变得更加不好。
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他无论怎么讨好岳父,林温海都不看好他,这是后话。
林温海很了解女儿,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却知道她此刻很委屈,因为唤他爸爸,而不是林老师,她只有在委屈时想跟他撒娇,才轻轻柔柔的喊他爸爸。
“林老师,我欠了很多钱,等我还完,就回家啃老,你要养我,我每天还要气你,跟你斗嘴,谁让你年年拿我作为你学生的反面教材。”
林夏估计林老师教书史上最耻辱的一笔,小学的林夏成绩差的令人发指,并且还天真无邪的,经常上课到一半,跟林老师举手,说想去操场玩一会儿再来上课。
所以,同学校的老师,常常这么调侃他,“老林啊!你们家小林夏,今天又要去操场玩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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