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溶闻言赶紧跪倒在皇帝床前,道:“皇兄为君,子悦为臣。君有命,臣自当竭力而为,何敢言相助二字。”
赵泽勉强撑起上半身,望着赵溶跪在跟前,道:“朕先前要你帮朕照看子澈,没想到,他还是和老二搅在一起了,到底浪费了朕一番苦心。”
赵溶仍旧跪在地上:“陛下交付的差事,臣弟未能办好,请皇兄责罚!”
赵泽一手抚在赵溶头上:“唉,我怎能不知你已尽力。至于子澈,不值得朕再为他耗费心血了。”
赵溶直起身,温和安慰道:“皇兄,五哥保证他绝无谋反之心!”
赵泽哼了一声,眼中透出鄙夷之色:“他,他若真的能够紧守承诺就好了。不过,眼下···”
赵泽说着就要起身,赵溶赶紧服侍他穿鞋披衣。
赵泽望着赵溶青涩的面庞,道:“眼下,又要辛苦你一趟了。”
“此次三司贪腐之案实在太大,现下只在大面上查了一查,就把三司几近全部废黜。想三司掌管大周大半权柄,如今竟如附骨之疽一般趴在天下人身上吸血,必须要深挖,硬挖,才能连根拔除,不留病灶。虽要饱受割肉剧痛,但也好过他日病延全身,将这天下都付了出去。”
“所以,朕要你下去光州巡查,当然不会只有你一人,你还是要替朕盯紧赵泫,别让他趁机帮怀王拉拢人心就好了。况且你自幼远离朝堂,性情温和恬淡,不好出头争抢,出门在外由你挟制帮衬着他,朕也放心。”
赵溶听赵泽苦口婆心说着,道:“陛下既有此顾虑,不派五哥去不就好了。”
赵泽拍了拍赵溶的手背,语重心长的道:“不行啊,眼下朝中如此缺人,除了怀王和独孤家,是断断不能再放到地方上去的,那就只剩下赵泫,只有用以他的声名和果敢才能够干净的了结此案。”
赵溶叹了口气,道:“臣弟知自己名声浅薄,不足以震慑地方,累皇兄担忧了。”
赵泽强挤出笑意,道:“你不必如此说,你还小,声名可以一点点争,朕相信你,此次定能替朕看好赵泫,查清此案。”
赵溶赶紧跪倒在赵泽跟前:“臣弟必不辜负皇兄所托!”
两日后,秘书省正式发出旨意。
令:中书门下参知政事、兼枢密使穆王赵泫为钦差,巡查光州、舒州、黄州、鄂州、岳州共五州三司赋税。各州大小官员一任听从穆王调派,不得欺瞒,不得谎报,不得懒惫拖待,不得阳奉阴违,违者同欺君罪论。
命越王赵溶,领,御史台监察御史梁旭、三司巡官崔文忌、大理寺少卿薛诚等八名官员共同协查。
命禁军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曹翦,带兵从旁协助,如遇顽抗不从者皆可当即扣押。
令:中书令、怀王赵沅在京详查三司盐铁、户部、度支三部账册明细。
命御史台御史中丞葛常怀、大理寺卿徐靖、三司推官张枫等十名官员共同协查。
命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建康侯明庭带兵从旁协助,如遇顽抗不从者皆可扣押。
命枢密院同知枢密院事崔凯,在核查三司期间统管建业内外城防治安,防备不轨之徒趁机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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