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是云泽国京都内最是奢华的酒楼之一,虽武烈帝严令要行节俭之风,内里的建造也无比精致细腻,每一根廊柱上都有着栩栩如生的雕刻,且细细看去,都是大师手笔。吃饭的桌子板凳都是紫檀木所制,地上所铺设的也都是皇宫内所用的汉白玉,踏入酒楼大厅便能立马闻见金银散发的阵阵香气。光是一楼大厅便是如此奢华,更别说二楼的雅间。走上中间的紫檀木楼梯,便是二楼雅间,用金粉将墙面涂了个透彻,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名人字画,房间中摆放着不少珍奇物件,洁白的象牙雕刻,奇石盆景一应俱全。从雅间之内,能将楼下看得一清二楚,也能将京都景色尽收眼底。

相传这香满楼并不是普通官僚商贾所开,而是当今云泽国首富沈万贯所开,在沈万贯还并不是首富,武烈帝也并未统一大陆之时,武烈帝向国内豪绅富贾下达诏令,每家均需向国家上缴三成家产,作为军需之用,日后若能统一大陆,必然双倍送还!可这些富贾豪绅一个个的都如同守财奴一般,看着五国战乱持续已久,平定战乱如何容易。自己若是交出家产必定是有去无回,羊入虎口。家家都只因为这是皇帝下令,也不好违背,于是便只拿出一成家产糊弄武烈帝。

武烈帝见收上来的银两寥寥无几,勃然大怒,怒斥这些富豪是国家的蛀虫,国家早日要被这群虫子给吸干了血。若下令将这些富贾豪绅的全部家产充公,又恐引起地方暴乱,造成内忧外患的局面。但若不迅速筹集钱财,恐国力不济,前线将士全都得饿肚子,也会因此引发暴乱!武烈帝陷入了两难之中,便询问一众大臣有何提议,谁知全都暂无主意,此事竟将武烈帝愁得三日便发须渐白。

此事过后不久,便有个人来到了皇宫门前,说自己有办法可为武烈帝解这燃眉之急,武烈帝在床上听得内侍禀报,竟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上,便往太和殿跑去,连忙让那内侍,将那人带到太和殿上,自己要立马接见。

这人正是在京都会友的沈万贯,沈万贯从当官的朋友处听说,“圣上在大殿之上勃然大怒,这燃眉之急到现在还依然未解”,便立马起身前去皇宫,想见一见这位圣上。

武烈帝在大殿之上,见到了这个穿着并不是很光鲜华贵的中年男子,一度有些怀疑其是否真能帮自己解决这燃眉之急,虽然心中泛着疑惑,却并未在表面表现出来。既然此人敢说出这番话,也不怕欺君罔上掉了脑袋,那应该还是有些斤两,于是便让他先说说看:“这大殿之下所跪何人?”沈万贯不卑不亢的低头说道:“回皇上,草民名叫沈万贯,世代家住南郡,是一个做生意的商贾。”武烈帝闻言点了点头,身子前倾,厉声说道:“沈万贯,先前你在宫前说,你能替朕解了这燃眉之急?你且说办法,要是解不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要株连九族的!”沈万贯将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下去,并未抬起,继续说道:“草民不敢欺瞒圣上,愿以全家老小的性命做担保!替圣上分忧!”武烈帝缓缓点了点头,躺回龙椅之上,靠着椅背,方才说道:“平身,说说你的办法。”沈万贯喊道,“谢圣上!”便起身站直身躯,缓缓说道:“万贯家境并不是很富有,却也是有点家产,愿将所有资产上缴国库,只余下一家老小温饱之资金,以助圣上一统江山!”武烈帝心中想着,虽然你沈万贯可能有些钱,但是怎么可能多得养活我三军将士,就当听着笑话一般,可表面上依然严肃的看着沈万贯,不想因为武断而葬送一次机会。沈万贯看着武烈帝那严肃的神情,依然丝毫不觉慌乱,继续说道:“现在这帮豪绅富商,一个个的都活了许久,全都如同老狐狸一般,要想让他们吐出二两肉,那就得让他们看到四两肉的希望!”

武烈帝听着,似乎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神态疑惑的问道:“那这希望从何而来?”沈万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回禀圣上,草民倒是有一计。”武烈帝兴趣已然被勾了起来,说道:“说来听听。”沈万贯继续说道:“如今,这希望就是一场大胜仗,要是这场胜仗成了,草民便去游说各方,上缴资金,说不定都不用草民去说,这群人看到希望,立马便会托关系都要上缴,以谋取暴利。不过,圣上需每灭一国就给一些利益,以此坚定他们的信心。许诺的两倍利益可以慢慢给,拖着给。”武烈帝摇了摇头,说道:“这胜仗又不是朕说有就有的,此法或许有些困难。”只听沈万贯似怕武烈帝不再听自己言语,便立马抢着说道:“圣上,这胜仗就是您说有就有!”武烈帝听闻此言,似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让朕说个幌子?先把钱财取过来再说?”“正是如此!”,沈万贯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武烈帝想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这是让朕讲戏言啊,不过,为了江山统一,百姓不再流离失所,那便那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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