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律和萧白再次胶着在一处战斗了起来,木华律的一记回马枪让萧白一个措手不及,进攻之势受阻,且加上惯性的作用,萧白身体往前冲的余力加上回马枪的威力,两力相加,又岂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

用戟使出了枪法,这木华律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林奇才,奈何为寇啊。

萧白知道这一记回马枪,如果自己化解不了,那么小命就会交代了,顿时也不管什么风度,也不管什么少年奇侠的名号了,在手中无名剑与血戮戟交击的瞬间,萧白就借势来了一个驴打滚。

强烈的冲击力让萧白的驴打滚真的是有多远滚多远,一路滚过的雪地,留下一道露出地面的人形痕迹,痕迹上的积雪,被萧白身上的力道像扫雪工人一样,给清扫了个干干净净。

约百步开外,萧白终于止住了打滚的身体,以手中的无名剑杵着地面,借助着力的相互作用,勉强支撑起受伤的身体。

再看拿剑的左手时,刚才那巨大的力道震得萧白的虎口皲裂,一道暗红色的血线赫然出现,从萧白的无名剑剑柄顺着剑刃,慢慢的流到剑尖的位置就不在往下流,严寒的天气已经把刚刚还热腾的血给凝固住了。

这一回合,萧白受了不小的伤,但也都是外伤而已,幸好萧白反应及时,不然就不止是受的皮外伤这么简单了。

“萧郎!!”对岸,一身红装的静姝焦急的喊道,作势欲渡河而来助萧白。

“别过来!”或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有那么一些心心相通的感觉了吧,听到静姝的声音,萧白就知道了静姝的想法,在静姝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就出言阻止了。

“萧郎~~”静姝语气轻了很多,仍然担忧的喊着爱郎。

“反应倒是挺快嘛。”木华律受不了这卿卿我我的郎情妾意了,出言打断道。

“阁下过奖了,只是阁下一族信奉苍狼神,向来看不起我九州武学,怎么阁下也会使我九州武学--回马枪了?”萧白问道。

虽是生死对决,但此刻二人更像是探讨武学得切磋。

“苍狼神大人乃至高无上之神,自然是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又岂是汝等三等九州人可以理解的。”木华律傲然道。

“呵呵,三等九州人,三等九州人!!”重复着木华律的话,萧白的声音越来越冷。

“只有那些虚伪的士大夫才会认为接受了九州的文化制度就是九州之人了,可笑,你们这些狼族之后,不管怎么伪装,始终还是狼族之人,文化改变得了你们的见识改变不了你们骨子里的冷血。”

“前朝崖山海战之后,你们狼族先辈肆虐我九州大地,为祸苍生,最后居然堂而皇之的取得了我九州的天下?可笑啊!我萧白虽出身萧家,但却甘为萧家的不孝子,此生坚决与元廷势不两立,与我萧家列祖列宗愚忠元廷而言,我萧白就是不孝子孙。”

“崖山之后无九州,呵呵,昔年我还认为此句的意思是崖山海战之后,我九州落入你狼族之手,断了我九州之人的世袭罔替。现在,我对此句才算是真真的明白了,并不是我九州落入狼族之手而再无九州,而是直崖山海战之后,我九州之祖祖辈辈引以为傲的士大夫风骨至此完结,现在所谓的士大夫,无非皆是元廷与各州牧的走狗而已。”

“士大夫们,你们听听,在这些人眼中,你们是什么?三等九州人?呵呵~~”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家族的遭遇,让萧白此刻自言自语了许久。

“说完了吗?”木华律问道。

或许在外人看来,木华律现在的举动很可笑,明明占据优势,却一而再的迁就萧白的要求,甚至在萧白一击受伤后都没有乘势追击,而是静静的等萧白发完牢骚。

只有木华律明白自己的状况,刚才那一招看似自己优势很大,完全足以碾压萧白。只是,谁让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条真理是谁都逃不过的呢?那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把萧白打得户口皲裂,木华律自己的右手也是震颤不已,差点都拿不稳血戮戟了。只是厚厚的甲胄,遮挡住了震颤的右手,别人才看不清状况而已。不乘势追击,也是不想做没有把握的冒险啊。

待右手的震颤止住后,木华律当即缓声问道:“说完了吗?”,既可以装X于无形树立无敌形象,又可以稳住自己震颤的右手后重新掌握战场上的形势。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再遇,定当去尔项上人头!”说完,萧白突然双腿发力,反身向临安城的方向跃去。转眼间已经跃入护城河的河面上,这里正是刚才春华跃下去的地方,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怜春华等家眷,这可是数千条人命啊。

运起“一苇渡江”这门武林绝学,萧白快速的渡河而回。

静姝立马轻轻放下两个昏迷中的孩子之后扑了上去,一把扑在了萧白的怀里,微泣道:“萧郎,刚才~~刚才~~刚才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萧白安慰道。

“韩世伯,还请开城门,让侄儿带着弟弟妹妹进城与世伯团聚。”萧白安慰了一番静姝后,抬头对韩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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