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前的僧侣和掠影都跪下参拜,寺门打开后,渡忧大师带着觉字辈以上高僧跪拜在内。掠影看见慕容恒牵着段默的手从龙轿中走了出来。和慕容恒二十多年没见了,和原来他未登基还是恒王的时候相比,只是多了点胡子和白发。
“慕容恒!”
掠影此时心情极其激动,毕竟自己一家都死于当年的恒王之手。不过自己临行前,屠罗天说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不要因一时冲动让自己二十年的隐忍白白浪费。
慕容恒牵着段默的手走进寺内,并没有在意这个路人。
掠影这才缓过神来,刚才的少年,眉宇间如此熟悉。赶紧回头一看:
“难不成是段默!虽然八年多过去了,但是眉宇间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怎么会和这个昏君在一起?”
慕容恒踏进寺内,原本跪在寺内的渡忧、渡思、觉然等觉字辈以上高僧都以头叩地。
“老僧渡忧,携寺内僧众叩见陛下!”
本来慕容恒想狠狠就着昕若和刚才被行刺之事发怒,甚至想治罪,但是看看段默,又转身看着蔡嘉安摇头的表情,还是忍了一时。
“渡忧大师请起,各位大师请起。”
慕容恒在寺内左右绕视一番,这寺内依旧是那么单调,连天看上去都像是灰色的。绕到无忧阁门口:
“皓月长空尽空空如也也盼当世无忧思,秋霜冬色皆色色若白白尽世间红尘梦”
“呵,渡忧大师啊,这对联怎么还是这两句。”
“陛下,这两句对联涵盖了世间的一切,红尘苦,忘忧难啊。”
慕容恒转过身去,对着寺内的僧众,开始说起了朝廷的现状,如何艰难之类的。
“诸位高僧,朕的女儿已经被钺贼劫持,不知各位大师有何方法营救?”
所有的人都惶恐跪下,因为他们知道陛下可能要降罪了。
“诸位大师请起,朕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思女心切,没有任何怪罪之意。这钺贼老谋深算挟持朕的女儿,连朕都不曾得知这钺贼是如何混进天守的,更何况各位大师呢!”
这就是所谓的心口不一,不过为了把段默带走,天兆帝必须要这么说。掠影一直跟在段默和天兆帝身后,想要伺机劫走段默,不过他倒是不知道段默的武功现在就是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晚上,慕容恒和一众高僧在无望斋用斋饭,特意挨着段默坐,还不断给段默夹菜。
“渡忧大师,听说天隐小兄弟是您的弟子?”
“回陛下,天隐是本寺带发修行的弟子,由老僧授其武艺。”
“大师啊,不用多礼,您先坐下,朕有一事,不知大师是否应允。”
凌千峰也和渡忧大师说过事情会如何发展,所以大师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今日就只当是走个过场。
“老僧失职,未能护得公主殿下周全,陛下非但没有降罪,还与老僧等共进晚膳。陛下隆恩浩荡,任何事情老僧都定当答应。”
慕容恒站了起来,用手摸着段默的头。
“天隐小师父今日在朕被行刺之时,舍身相救,击退强敌。所以朕,要重赏他,天隐听封!”
段默站到天兆帝面前跪下,有模有样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演练过。
“草民在!”
“朕与你在危难之际相识,今日你救朕性命,朕收你为义子,并封你为隐王,即日随朕回卞都,共享荣华富贵。”
虽然段默不愿意离开寺里,不过早就知道了,心里也没有起伏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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