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堂内灯火通明,却了无半个人。
中堂中央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周围火光乍现,隐有符文。
而在中堂门口,却站着一个老人。
老人头顶一只破斗笠,脸上脏乱不堪,头发花白,胡乱的散在脸上,一身衣裳破旧无色披在身上,赤着的脚上不断冒出血珠。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老者却是浑身颤抖,望着中堂的石碑,竟是极为难过的哭了起来。
奇怪的是,中堂之外却是听不到半点声音。
老者佝偻着身子,慢慢地走向石碑。
石碑好像有所感应一样,只见石碑怨气瞬间迸发,唏嘘间冲破火焰的封锁。
随之,一张张符文在火焰内消散,火光不在。
老者竟是跪在石碑前,用手抚摸着石碑哭了起来。
“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去哪儿了?”
“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
老者浑身颤抖,低声呜咽着,脚上的血珠流得更快,一条条血线在地面上形成,竟是朝石碑方向流了过去。
石碑亦是震动不堪,上面的“怨”字更加明显。
“吾不甘。”
“吾族不甘。”
听着石碑里传出的怒吼,老人双手扶住石碑,用头在上面连续撞击着。
“你说你不甘,那你究竟有何不甘?”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族人都到哪儿去了?”
因为过于猛烈的撞击老人额头上渐渐出现一个血印,一滴滴鲜血在血印上冒出,然后滴到石碑上,消失无痕。
地上的血线汇聚的更加迅速。
石碑上血影浮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炸开一样,紧接着“吾、不、甘”,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也更加暴戾的怒吼从石碑里传出,伴随着“吱吱”的声音,中堂的木柱连续震动,隐隐趋向折断的边缘。
老人猛然将头抬起,看着中堂外的夜色,哭喊道:“我也不甘。”
一瞬间,古村内怨气弥漫。
九长老刚刚躺下,酒葫芦就搁在枕头旁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拿起酒葫芦随意的向嘴里灌了一口,闭眼沉思:看石碑样式,明显已经过了不少年月,可怎么自己从来就没听说过?
怪啊!
忽然,九长老睁开双眼,猛然起身,下一刻已经站在了中堂内。
看着正中央抱着石碑痛哭的老人,九长老震惊无比。
“自己就在内堂,而有人出现在外堂,并且抹除了自己留在石碑上的火焰,自己居然不知。”
“很怪。”
“而且很强。”
九长老攥了攥双手,只见整个古村火光掠起,竟是在漆黑的夜里点起了明亮。
火焰纵横之处,怨气沸腾。
“你们究竟去了哪里?”
“为什么单单剩下了我?”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长老神色极为严肃,面对老者说道:“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即使归隐了三十年,护龙一族的骄傲依然不容侵犯。
老者很是自然的抱起石碑,转过身来,望着九长老,“我,又是谁?”
九长老思路一滞,什么情况?
“那我又是谁?”老者再次用头撞击怀里的石碑。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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