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血洗古勒寨,没有抓到王杲、阿台,大军又包围赫图阿拉,由于许灵儿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血腥屠城。

搜查半天,没能抓到叛匪,赫图阿拉首领觉昌安,也就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被李成梁抓来了。

“好一个女真首领,那王杲是你亲家,阿台是你女婿,他们到底逃往何处?”

觉昌安战战兢兢,急忙跪倒在地……

“李大人明鉴,你最了解小老儿,在下是建州左卫女真指挥使,那王杲是右卫女真指挥使,曾是我的手下,王家父子在古勒寨发迹,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为了阻止他们侵扰辽阳、抚顺,这才与王家联姻,希望对他们有所约束,可谓用心良苦。谁知王家父子桀骜不驯,害了我的女儿,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成梁摇摇头,继续问道:“难道你没侵扰过辽阳、抚顺?”

这句话把觉昌安吓个半死,赶紧伏地叩首……

“李大人,冤枉啊!小老儿何曾干过这等事?”

“如果你胆敢构间两端、窝藏王杲父子,定然不会轻饶!我再问你,根据你的判断,叛匪会逃亡何处?”

觉昌安沉吟片刻,显得很谨慎……

“也许会投奔哈达部,只不过……”

“不过什么?”

“也许哈达部王台不敢收留。”

“好!大军这就开往哈达,留五百人守护赫图阿拉,粮草由你供给。”

一想到这五百人的粮草,觉昌安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顿时一阵眩晕……

这时,努尔哈赤挣脱官兵,从人群中挤过来,既没有搭理继母,也没正眼去瞧父亲塔克世,赶紧搀扶起爷爷……

抚摸着努尔哈赤的脑袋,觉昌安露出一丝苦笑。

“小罕子,这些日子,你到哪儿去了?”

“爷爷,不要为我操心,我带着舒尔哈齐等兄弟,在山里挖人参、采蘑菇、捡木耳,拿到抚顺变卖,已经饿不死了,还攒下不少钱,爷爷若需要,我全都拿出来。”

觉昌安感动得老泪纵横,语重心长地讲道:“自你额娘过世后,委屈你们兄弟了,小罕子,听爷爷话,回家吧。”

努尔哈赤摇摇头,用坚毅的眼神看着爷爷……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女真部落,简直就像汉人的奴隶。爷爷,我要在李成梁帐下投军,他已经答应了。爷爷,等小罕子长大后,一定要改变这个现状!”

“也好,小罕子,爷爷老了,你父亲生性懦弱,捍卫爱新觉罗家的荣誉,就靠你了。”

李成梁大军刚走到半道,哈达部首领王台就把王杲送来了,但阿台章京不知逃往何处。

尽管如此,李成梁还是很高兴,把王台大大夸奖一番,便率大军返回辽阳。

许灵儿随军回到总兵府,田荣儿、李如柏带着儿子已在门外迎候。

看见许灵儿下了轿子,田荣儿立刻扑进她的怀里,动情地喊声“姐姐”,就已经涕不成声……

许灵儿只感觉鼻子一酸,也掉下了眼泪……

“荣儿,真没想到,咱们一别就是八年……”

“没有姐姐就没有荣儿,姐姐,我对不住你!”

许灵儿只好强作欢颜……

“荣儿,千万不要这样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姐姐承受不起。托菩萨保佑,还能让我们姐妹见上一面,我心里特别高兴。”

“荣儿无能,劝阻不了李大人,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祈求菩萨保佑,时时刻刻想接姐姐回来……”

陈素儿也来了,一把抱住她们俩,禁不住泪如雨下……

考虑到素儿的身份,许灵儿不知该如何称呼,听荣儿喊她姨娘,也赶紧道个万福,喊了声“姨娘安好!”

“若是没有灵儿姑娘,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些年,我魂牵梦萦、日夜思念,不知在佛祖、菩萨面前烧过多少香,许下多少愿,保佑灵儿姑娘早日平安归来,只可恨,还是没能劝阻老爷逼迫如松公子……”

听到这儿,许灵儿的脸一红,变得有些羞涩。

“姨娘的恩德,灵儿感激不尽。”

努尔哈赤身穿新兵服装,带着舒尔哈齐等人,正等着拜谢许灵儿,此刻,他听出陈素儿身份不凡。

于是,他赶忙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姨娘在上,请受小儿努尔哈赤一拜!”

陈素儿不禁一愣神……

“你是谁?”

“姨娘安好!小儿努尔哈赤前来拜谢许灵儿姐姐,是她救下赫图阿拉上千口人。俗话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此大恩大德,小儿今生感激不尽,将来为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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