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之后,几人将几件难以携带的古董在中平镇的当铺典当。当铺虽然奸猾,但有孙若芳这个行家在,最后当铺开的当金还算合理。先找了家大酒楼吃饱喝足,易自知与陈玄松啃了几天的馒头,现在有了钱,以后终于可以吃喝不愁。
酒足饭饱后,三人买了辆马车,几口箱子和充足的干粮,回到陈府将密室里的古董字画装车后,便向中平镇西北两百余里的乐城而去。
几人之所以没有去距离较近的白城,主要是因为白城是章府一家独大,孙若芳说没有竞争自然卖不出好价钱,而且易自知好不容易出来一时半会的还真不想回去。
赶马车是项技术活,三人都没有经验,最后决定由陈玄松来赶车。选他不是因为他的悟性有多高,而是因为一旦马匹失控,只有吃了灵丹妙药的他能拽得住。
在实践中学习进步,开始他没有去管马车的速度,任由马匹信步游走,他只是尽力控制好方向。没多久马车便出了西门,因为赶车技术有限,所以一路都走的较为平广的官道,饶是如此一路上还是走走停停,忽快忽慢,到了傍晚才走出不到五十里地。
“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歇息吧,明天再继续赶路。”孙若芳对着赶车陈玄松道。
两人知道陈玄松也是第一次赶车,一路没有发生事故,已是不易,又怎么嫌弃速度太慢。可陈玄松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车赶得都没徒步快,不过经过这半天摸索,已经熟悉不少,明天应该会快很多。”
“你这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孙若芳道
“是啊,多亏有你,要是我可能都不知道怎么让它乖乖听话。”易自知指着那匹马道。
找了一处草叶旺盛的地方,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三人吃过干粮便在车上歇息了。
夜晚,起风了,风吹起车帘,月光照进车内,三人都已熟睡,没有人去在意那些风和月的事。
离马车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在路上走着,一人一把长刀,单手将刀扛在肩上,边走边聊。
“他娘的,为什么巡夜的事,总是我们两个干呢?他们却在寨子里搂着女人睡觉?”其中一人愤愤不平道。
“谁让我们修为低呢,这世道还不是谁有实力谁说的算。”另一人有点认命道。
“每次分钱的时候我们都分的最少,说什么因为我们出力最少,难道杀人是出力,我们巡夜出的就不是力。”
“反正等我有钱了,就找个小村子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跟他们混了。”
“我看是难,以前巡夜还能捞点外快,最近老大他们闹得太凶,即使是这官道夜晚也没人敢逗留。”
这两人跟前几天易自知他们看见的在官道劫掠佣兵团的强匪是同一伙,只是这两人因为修为不高,在组织里的地位低下,每次有大票生意时都不带他们玩,平时也就负责个巡逻放哨的任务。本来是抱着想发财的目的才入了这一行,没想到活不少干,却一点没有沾上发财的边。
“机会来了,你看那有辆马车!”其中一人看到了易自知他们的马车,像是看见金山一样对另一人惊呼道,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声音压得很低。
两人将扛在肩上的长刀拿下来,一手拿着刀鞘,一手缓慢的拔出了长刀。向着不远处的慢车悄悄靠近,脚步轻盈没有一点声响,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离得近了,看见地上车辙印,猜测车上有不少货物,两人内心一阵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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